瞧她那模样,一屋子人也都急了。
“翠丫头,你外婆怎么啦?”村长连忙起身,迎上前。
“她…她…她没了!!!”少女“哇”的一声,哭坐在地。
听此,屋内众人皆震愕地面面相觑。
而那湖神庙内连死两人,令赵月宁意识到,事情绝非巧合,定有歹人在暗处作怪。
正寻思着,村长老伴起身,将那少女搀扶到了餐桌边,又为她打了一碗白粥,开口道:
“翠丫头,外边冷,你先喝口粥暖和暖和…再跟我们说说,你外婆到底是咋没的?”
少女扁着嘴,点了点头后,抽着气,喝下了几口粥。
“俺和俺外婆昨日下午便搬进了湖神庙,当时俺们见有两间房,就一人一间,外婆说俺是未出阁的姑娘,住外间不合适,所以她老人家住的外间,俺住的里间……”
她抹着泪继续说:“昨儿个夜里,俺们原本都睡得好好的,可大半夜的,俺听到外婆大喊大叫‘有鬼哉!有鬼哉!’,我立刻赶去她房里,岂料门一开,不见外婆,只有一间很大的空屋子,走出屋门,外边儿居然是一片芦苇地…我好不容易找到回神庙的路,结果外婆…外婆她身子都凉了…”
她同黑子一样,神情看起来越说越害怕。
说到后来,在恐惧与悲伤的双重压力下,她又“哇哇”大哭起来,
边哭,边喊:“而且死相极不安详,像是…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听了她昨夜的所见所闻,再回想昨日黑子所说的经历,众人皆面露惶恐不安之色,赵月宁也愈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村长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翠丫头,你先在俺家歇一歇,过会儿县城里会派巡捕房的人过来,到时候咱们再一块过去,顺便帮你把你外婆的尸身送回家,可好啊?”
那少女似是也没个主意,落着泪点了点头。
她与她外婆相依为命,如今她外婆那么一死,就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赵月宁想想不免有些同情她。
“小妹妹,节哀…来,擦把脸吧。”她递过去一条丝帕,柔声道。
虽然这一趟,她的装束还是比较低调的,不过即便如此,跟这里百姓的穿着想比,还是要贵气一大截,
或许是那少女一看便知她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竟一时间止住了哭泣,讷讷地看着她,一双湿漉漉的小眼睛,透着胆怯、紧张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