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地过完元宵节,赵月宁便正式开始了她的学医生涯。
林墨每日须去陆军医院及林家药堂坐诊治病,自然没有时间亲自教导她,于是就将她拜托给了林府药房的孙文英,孙大夫。
孙大夫行医只看病情的轻重缓急,不论患者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妙手仁心,德才兼备,
赵月宁原本就很是景仰她,如今能有幸拜入到她的门下,更是喜不自禁,
最关键的是,孙大夫也是女子,赵月宁觉得同是女子,沟通起来肯定更为通畅。
赵月宁三拜九叩,正式行了拜师礼后,便每日到林府的药房当起了小学徒。
一开始,其余几位大夫顾忌她少夫人的身份,一见到她总是鞠着身子,毕恭毕敬。
不过见她一脸谦逊,日子一长,也就习惯成自然,偶尔人手不够时,还会使唤她煎个药啥的。
赵月宁白天都会跟随师父出诊看病,晚上牟足了高考的劲儿背医书,做笔记,
她现在可谓是干劲十足,只是可怜了林墨。
“宁儿,咱们早些歇息吧。”林墨半躺在大床上,撩开床幔巴巴望着她。
赵月宁坐在新搬进卧房的一张大书桌后,目光抬都不抬一下,
“那怎么行,这篇《千金方》要是不背出来,明日会被我师父责罚。”
“……”
等她背完医书,钻进了被窝,林墨立刻凑了上去,可才勉强亲到一口脸颊,就听见细弱的鼾声响起。
如若再纠缠,便会响起赵月宁不耐烦的责备声:
“子谦,你知道我今日陪我师父走访了多少户人家,煎了多少罐汤药,熬了多少副药膏?!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些吗!?”
“……”
……
一个月后,赵月宁已能基本做到辨别常用药材,并记下它们各自的功效。
再结合她大学时学的制药专业,一些感冒、腹泻等常规小毛病,她也能在师父的指导下,开方抓药。
可惜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始于年前的那场肺炎疫症在华中五省大规模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