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霆还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
见到赵月宁穿着他为她挑选的那件白色旗袍,缓缓走下楼,
他微微一怔,旋即,凤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温柔与缱绻。
隔着茶几,还站着三人,除了两名身着军服,军姿笔挺的士兵,还有一个黄袍道人。
赵月宁经过他身边时,侧目瞧了一眼,
望着他一只被黑布罩住的眼睛,赵月宁突然想起了长生教,
此人就是在山洞中用小豆子炼祭长生邪术的黄袍道人。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当赵月宁布满疑惑的目光落向贺君霆时,男人扫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赵月宁原本不想挨得他太近,可男人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
“跟少夫人说说,你们长生教是如何被灭的教?”贺君霆语气平缓地问道。
一听“长生教遭灭教”,赵月宁震惊不已,
要知道,她与林墨半月前,还差点儿葬身这伙人手中。
愣怔间,那黄袍道人捂着自己的左肋,皱着眉头,跪倒在地,对着她哀求起来: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就是少帅夫人,饶命!饶命啊!”
“少废话,现在让你说灭教的事儿。”贺君霆不耐烦地喝道。
“是…是…回少帅、少夫人,就是您抢走孩子的那天夜里,一个功夫极其厉害的年轻男子突然闯入教中,见人就杀…我们教中三百多号人,一夜之间遭他屠尽…”
“要不是,要不是我会屏气功,恐怕……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说着,他还撩起黄袍,露出左肋上的一处伤口。
那处伤口缠着白色绷带,上面还隐隐透出了鲜红血渍。
“他可是此人?”贺君霆将茶几上的一份旧报纸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