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长舒一口气,将纸船接了过来。
“谢谢。”
嫽常在不屑地挪开脸:“只要帮我把信送到,咱俩也算互不相欠了。”
我将信仔细收进怀里,抬眼道:“羊角蜜,记得吃。”
说完,我强压着心里翻涌而出的伤感,快步夺门而去。
……
“皇上,今日……展大人又一次去了冷宫,待了近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每每在这个时候,常廷玉的脸色总会比以往白上几个度。不仅要事无巨细的如实禀明,还要抽空观察卿澄的脸色。
闻言,卿澄果然再次摆出了标志性的臭脸,将手中的墨毫猛地砸在地上。
墨花飞溅,黑色的墨点瞬间染脏了卿澄的衣摆和鞋面,与大片明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圣国何时允许前朝官员,频繁出入后宫围院的!?”
常廷玉猛地朝卿澄跪下了身子,虽然十分不情愿,却还是吞吐道:“皇……皇上……当初是您……是您说……展大人可自由出入……皇宫的任何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