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自飞义正严辞道,说出来的话,却连腾伯都有些听不下去。
八大国,本就不是一体。强者欺负弱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本就是默认的法则。但在展自飞嘴里,这一切好像都变得过于理想化,以至于令闻者发笑,却又叫人倍感唏嘘。
虽然八国之间确实有无故互不冒犯的书面协议,但若真有人做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谁又不想壮大自己的国土呢?只不过是没人敢冒险,没人敢在胜算不大的情况下豪赌一场罢了。
但西阳国君主沈忘,可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两国交战,西阳国本就有着极大的胜算,此举虽然不道德,但也不能说错。
见邹庄极具嘲讽地一笑,展自飞有些烦躁,刚想挥拳再给他一下时,腾伯说话了:
“你们君上还真是老样子,疯的一点逻辑都不讲。即便你们侵占了朝圣国的土地,两地相隔这样远,他又能如何呢?难不成另起新王,入驻朝圣?”
听罢,邹庄双眼微眯:“君上的心思,我等不敢揣摩,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同我说这么多,屁用没有,还不如趁此机会,将我一刀劈了,也好为你们死去的将士出口恶气。”
展自飞刚想开口“成全”,却不想腾伯一脸戏谑地接话:“一刀劈了?不不不,我们可不会像你们那样残忍 。
听好了,我们不仅不会杀你,还要将你和你身边的这个小娃娃一同送回西阳国去,你就等着对我们感恩戴德吧。”
“不!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
不想,原还一脸赴死之意地邹庄一听,顿时惊得连冷汗都淌了下来。
展自飞不满地神情,也在这时变得狐疑起来。
他难以理解地盯着邹庄看了半晌,而后才暗暗转向腾伯,似要从他脸上察觉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