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终于察觉出了白芷玉的异样,阴冷的眼神倏地扫向她:“你为何坐立难安?难不成……你们认识?”
白芷玉心头一跳,刚想出言否认,却被跪在面前的肖宿低声打断:“这位娘娘,难道亦是朝圣国的人?”
白芷玉哑了嗓子,一脸无措地看向他。
沈忘不由挑眉,似笑非笑地应了句:“啊,是啊,本君的君后,可曾是你们皇帝的弃妃呢。”
闻言,白芷玉那张如润玉般无瑕的脸,顿时变得灰败。仿佛一块沾染泥泞的璞玉,被人随手丢弃在路边满是脏污地泥水中,狼狈的叫人心疼。
肖宿听罢,眉眼竟是动也不动,只略略扫过一眼,便垂眸附和:“原来是这样,难怪小的觉着面生。
不过小的确也听说,朝圣国皇帝曾极为宠爱一位名叫粟妃的娘娘,之后却又因一些旁的原因,生生厌弃了粟妃娘娘。想来,这位一定就是粟妃娘娘本人了吧?”
白芷玉暗暗咬唇,右眼皮也跟着猝不及防地狂跳不止。
沈忘死死盯着肖宿半垂的眸子看许久,似想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哪怕一丝心虚。却终是没能看出丁点儿破绽。
到这,他才终于放了些心,重新调整姿势后对着肖宿挑了挑指尖:“不错,身为一介不入流的赤脚大夫,你知道的确实很多……
如今既然一心想求本君垂怜,那便说说你知道的关于卿澄的事吧,比如……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