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自飞蹙着眉,浅浅打量过腾伯之后,试图将禁锢的右手抽回,却在连抽几次之后都失败了。
展自飞瞬间不解,与腾伯四目相对。
腾伯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叫人摸不清楚的意味深长。尤其是那双年迈的眼睛,除了眼周层叠的皱纹,眼眶里便只剩深不见底的晦涩。
展自飞看不懂他,想来这辈子也难看懂。
刘家军能延续至今,绝不是巧合。
沉默半晌,展自飞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强忍着那股劲,十分憋屈地松了肩,缓缓将手抽了出来。
“尊您一声腾伯,可您也别忘了我的身份。”
展自飞略带威胁地暗暗吐出一句,腾伯不以为意。“展将军误会,展将军乃一代英杰,朝圣国上下,岂敢有不敬之意?”
说完,腾伯自说自话似的拍了拍展自飞的肩:“我们既是短暂合作,展将军就总别想着撕破脸了。
如此,对谁都不利。”
话音将落,奉六朝前迈出一步,用肩头抵在展自飞的心口处,作出一副与其势不两立地姿态:“撕破脸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展将军还能不能忍心,再一次将壹壹关进朝圣国皇宫。”
……
我们三人继续顺着那条路向前摸索。
路上才偶有察觉,两边的矮坡,每隔一段,几乎就有有人滑落的痕迹。
这还真是奇怪。
前面的路虽称不上平坦,但绝不到走两步滑一跤的程度。
除非是刻意为之,否则这条路万不能这样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