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卯时钟声的敲响,内侍监高林甫,这才带着十余人进殿。
当他们到来,朝堂的窃窃私语声也戛然而止。
所有朝臣更是快速到位,分文武官阶列队,站好了朝班。
导致密旨的传阅就此终止,更是让拿着密旨的朝臣胆战心惊。
即便已是寒冬腊月,都在狂冒冷汗。
手中的密旨仿佛重若千钧,成为了最烫手的山芋。
“提前开启朝会,殿下身为太子,还有规矩吗?”
进入殿中,见朝臣已经尽皆入殿,高林甫的脸色,就已经阴沉。
卯时的晨钟敲响,方可开启殿门,让朝臣入殿并点名。
这是他负责的事务!
姜承运并未理会高林甫的质问。
径直环视满朝臣公。
“诸卿,密旨你们多已看过。”
“凡看过密旨的人,认为密旨有假,可以提出来。”
“若确认无假,自可不必说话,孤会认为是默认。”
姜承运满脸沉郁,还很肃然地说道。
凡看过密旨的朝臣,自然无人敢言。
“殿下,你虽是监国太子,但咱家也能代表陛下。”
“面对咱家的质问,却不理会,是何道理?”
“难道你是想要在诸位大人面前,表现你对陛下的不敬吗?”
高林甫昨天,亲眼见过姜承运将密旨焚毁。
即便此时姜承运说的是密旨的事情,他也没有怀疑他调包。
脸色还变得更阴沉,看着姜承运冷然喝问。
“事发突然,孤身为监国太子,自能权宜行事。”
“就算父皇真会怪孤,问罪于孤,也只有父皇有此资格,绝非你这阉狗能在孤面前,像疯狗一样乱吠的。”
“你身为奴才,别说孤现在是代父皇监国,就算只是普通皇子,你这条阉狗,也相当于是在对着主人乱吠,又是哪来的脸,在这里跟孤讲规矩?”
“你……你……你……”
高林甫完全没想到,曾经一直都很谦恭,对他即便算不上有礼,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无礼的太子,会突然如此,还当着这么多人直骂他是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