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宛儿把马车买回来之后,张老樵只看了一眼,立刻就不乐意了。
为什么?
拉车的四匹马也是好马,千里名驹。车厢也是好车厢,宽敞明亮。
张老樵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是因为,宽敞明亮的那个马车厢是坐人的,而另一个装酒的车厢却破破烂烂。
这节车厢不仅破破烂烂,而且又小又四处漏风。
“丫头,不公平了啊?凭什么我那装酒的车厢又小又破?”张老樵一脸不乐意。
“因为坐人的车厢和装酒的车厢就是不一样啊!”宛儿很认真地说道,“您想,如果装酒的车厢也弄那么好,又不坐人,是不是有些浪费?”
“那也不能这么破吧?那些酒可都是好酒呢!”张老樵说道,“丫头,你看这样好不好?坐人的车厢装酒,装酒的车厢坐人。”
“您老想得真美!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看你,一个人要那么大的车厢多浪费?”张老樵陪着笑,“不如这样,咱们物尽其用。”
“我跟您说,这丹丘生之所以好喝,就是因为它的储存方式。”宛儿一脸正经地说道,“如果放在宽敞明亮的车厢里,如今天气越来越热,阳光又足,没几天这酒就变味了。到那时候,您想喝可就喝不成了。”
“当真?”
“当真。”
“行吧,行吧,破车厢就破车厢吧,反正也不是坐人的。”张老樵可不想再跟宛儿讲理了,他开始一坛一坛搬起酒来。
“樵老,这就对了嘛。”宛儿笑着说道:“跟女儿家讲理,您永远也扯不清楚。”
“哼!”张老樵用鼻孔回应了一下。
“谁让你骗我的。”宛儿转过头喃喃小声说道。
“丫头,我耳朵可不背。”张老樵听到宛儿的话,回道:“我骗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