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怎么称呼?”黑石月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坐在床上的顺姬,见其一双眼睛毫无任何生机,连身体都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一般。想要打打杀威棒的心思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身朝嬷姆问道。
“卑下乃是王女之母姜王后随嫁的仆女,自王女出生便是由我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后来……便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负责照顾她。此次王女远嫁这里,我便追随至此。王后死时,我发誓此生要守护着王女。所以……月夫人可像王女一样称呼我为嬷姆便可。”嬷姆行了一礼,答道。
“哦,原来如此,嬷姆辛苦了。”黑石月赶忙还了一礼,又将目光转向了继续端坐着的顺姬,想起前日晚上广场之上红石洪和红石郊二人的那一番哭诉,心中顿时升起无限的怜惜之情。
“可怜顺姬妹妹命运如此凄惨,年纪轻轻竟遭如此惨事,真是让人伤心不已。等日后让首领看看他那个神仙弟子的身份能不能给顺姬妹妹求得一些灵丹妙药来。如若能治好顺姬妹妹,以后有人替我搭把手,陪我说说话,也是一件幸事。”
“多谢月夫人!哦,对了,昨日王女清醒时听闻国师大人说明日首领欲借迎娶王女的时机和月夫人补办一次婚礼,王女吩咐我将准备好的几套吉服呈给月夫人,让月夫人挑一身合身的,明日风风光光地嫁人。”嬷姆想起白日里说到的吉服的事,开口说道。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王女的衣物,岂是我这郊鄙之人可以穿在身上的?万万不可啊。”黑石月一时心虚,赶忙推辞道。自己本来是打着来打杀威棒的念头来的,结果不成想人家还这么客气。
“月夫人误会了,这吉服……苏王后不允大王以王女之名嫁女,所以这吉服只是以朝歌城普通百姓结婚时的吉服样式所制,并无任何王室规制,任何人都可以穿得。所以月夫人还是请挑选一套合身的吧,否则等王女下次清醒之时知道此事,定是要责备我办事不周的。”嬷姆从箱子内取出几套不一样的这个时代的结婚礼服,放在箱盖上,让开了位子,伸手对黑石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那就多谢顺姬妹妹和嬷姆了。”本还想拒绝的黑石月,看到箱盖上比自己身上好几十倍的衣物,腿不自觉地变得非常沉重,再也迈不开离去的步子。片刻后,黑石月挑选了一身染成大红色的吉服,在身上比划了比划,又朝着端坐着的顺姬和嬷姆行了一礼,道了声告辞,便赶忙回到今晚暂居的地方。
“她倒是挺会挑的,那套红色的吉服本是我早就挑好的,她还真不客气,直接就将那套红色的给拿走了,也不问问我要打算穿哪套?哼!”见黑石月走出屋门,一直保持痴呆状的顺姬开口责备道。
“既然想大方些,就干脆大方到底。这套粉色的也不错啊,你母亲当年嫁给……便是穿的粉色的吉服。那一天你母亲是最漂亮的女人,唉,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转眼我都三十六喽。”想起往事,嬷姆又开始擦起了泪。
“嬷姆,待我成了婚,等那申公豹离开晋阳镇,我便不需要伪装了,到时候我便托首领也给你寻一位年纪相仿的郎君。你也该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好不好?没准还能再给我生个小弟弟妹妹。哈哈哈,是不是很好?”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自己先赶快生个小娃娃出来吧。”二女在客居内一阵打闹,倒也没有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黑石月暂居的茅屋内,巫和一众往日里和黑石月关系密切的妇人们聚集在一起,看着平铺在床上的大红吉服,纷纷发出了赞赏。赞赏完又有些已婚的开起了各种荤素不等的玩笑,搞得黑石月一晚上的脸都是红彤彤的。
乱石滩营地内,红石魁和槐等人陪着一众卫士围着篝火吃着喝着聊着。姜林则和申公豹在帐内围着一堆篝火,边吃边窃窃私语。
“豹哥,你且看,这便是我这次给大王从我师父那请得的宝物。”姜林神神秘秘地从怀中取出一卷兽皮,将兽皮呈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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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贤弟为何不早说,哎呀等我去洗洗手。”申公豹赶忙放下手上的烤鹿腿,起身朝帐外走去,片刻后甩着手上的水便进得帐来。
“贤弟,此乃何物?”进来后的申公豹从姜林手上接过兽皮卷,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只见一个打火机赫然出现在眼前。
“豹哥,你且看。”说着,姜林从兽皮卷上拿起打火机,右手大拇指搓动滑轮后“蓬!”一团火苗蹿了出来。
“啊!贤弟,此乃何物?怎么就生出了火。”申公豹的手颤抖了起来。
“豹哥,此物乃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用昆仑山山巅的燧石所制,是仙宫中存的万世之火种,名曰灾破。用此物生的火照耀或者烘烤人身,便可如其名一样破灾消难。不瞒豹哥说,你我眼前的这堆篝火便是用这神火器生的火。怎么样豹哥,你有没有觉得这篝火烤得人身上特别地舒坦?”姜林又发挥了自己往日里大忽悠的本事。
“咦,贤弟,你不说我还真没留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今天这火烤得特别舒坦。”申公豹也不失时机地吹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