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师……叔,这创伤药是我的独门秘方,有些痛,你二人要忍一忍。”两名兵士不知从哪里搞了两个梯子,绑在一起做了一个人字梯,人字梯架在姜林身后,莫礼红爬了上来准备给姜林上药。
“礼红兄弟,你要懂得尊老爱幼。你师叔是你的长辈,且年长于我,应该给他先上药才是。”姜林不知道莫礼红的药到底是什么感觉,还在耍着心眼。
“噗!”后背的莫礼红才顾不上这些,一口气将手掌中的药粉朝着姜林的后背喷了个遍。
“嗷……吼吼吼……嗯嗯嗯!”剧烈的痛感从后背传来,姜林刚叫了一声,这才想起包爽刚才的叮嘱,赶忙闭上了嘴,生生地憋了回去。
“来,师……叔,轮到你了,你可一定要忍住。听说这处到了夜里有狼,切不可像我们首领这般嚎叫,容易招来狼。”莫礼红走下梯子,两名兵士将梯子挪到申公豹身后。莫礼红朝手掌之中倒了些药粉,走上梯子,对申公豹说道。
“多谢贤侄搭救,你尽管来便是了……嗯……”不待申公豹说完,莫礼红已经完成了上药的工作。
“贤侄好手段,有你师祖当年的风范。”申公豹待痛感消退到能够忍受的程度,终于开口赞了一句。
“多谢师叔谬赞。包爽兄弟,快给首领二人将绳索绑缚在腰间,让手腕松快松快,再披上件衣服挡一下。”莫礼红走到旁边不远的水盆旁一边净着手,一边对包爽说道。
包爽见莫礼红上完了药,也不废话,带着其他两名兵士攀爬上梯子,一边给二人喂了粟米做成的饭团和水,一边将一条绳索绑在二人的腰间,搭上刑架使劲拉了拉,见手腕的绳索松了些,这才将另一头固定好。
“首领,天快亮了,我们得撤出去了。那队长说被太多人看到了不好,等今日入夜,我们再来。”包爽给姜林、申公豹二人嘴里又塞入一片参片,便帮着另外两名兵士将人字梯拆开,归位,一溜烟地出了这处工地。
“豹哥,你好些了吗?”两个粟米饭团入肚,后背上了伤药,手腕不再那么难受,姜林这精神头顿时也好了起来。
“好多了。贤弟,那日你在城外对我说的那句话算是说对了,要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下属。你看你往日待你的下属那么和气,在你落难之时,他们会主动打探消息,想办法来为你做点事。你再看看我的那些下属,若不是昨日临刑前我交代的那句,我那下属也不会想着为我做点什么。唉……”申公豹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伤怀起来。
“豹哥,昨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林这才想起昨日受刑时自己的猜测,朝申公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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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是哥哥对不住你……”申公豹被姜林如此一问,有些愧疚地说道。
“你真没将我的那些话告知我岳父大人?”姜林昨日已经猜到的事情,现在申公豹再如此一说,便更加确信。
“是,前日夜里我思虑再三,大王对待二位王子的态度到底如何,我这心中其实是没有底的。万一我将实情对大王道出,大王日后翻了脸,怎么办?到那时岂不是你下的这些功夫都白费了?昨日王廷之上闻仲太师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多年前这悬赏令是用大王的王玺下发的。便是这一条,就足矣让人不敢轻易去相信大王的态度。”申公豹使劲调整了调整手腕的绳索,让自己的胳膊又舒服了点。
“还有就是大王这人,喜怒形于色。这王宫之中其实早就布满了王后娘娘的眼线,你想大王若是哪日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被人察觉……死了儿子和没死儿子的精神头,那区别可大了。此事贤弟谋划这么久,费这么大的力气跑一趟,哥哥怎么能忍心让你功亏一篑?”申公豹稍微休息了休息,接着说道。
申公豹一说完,姜林便彻底明白了。自己毕竟还是年轻,想事情想得不够周全,申公豹说的这两条任何一条一旦成真,这一番力气确实算是白费了。只不过如此一来,这出苦肉计便将申公豹也硬生生地拖了进来。
“是小弟思虑不周,多谢豹哥查遗补缺。只是害得哥哥和我一起遭此劫难,小弟真是万分愧疚。”姜林想起自己往日对申公豹的提防,心中确实起了愧疚之情。
“贤弟说的哪里话,自去岁晋阳镇你我二人相识,我们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在此次大王还念些旧情,盛怒之下没有要了我二人性命。只是……贤弟,这朝歌城,哥哥恐怕是待不下去了……”申公豹有些落寞地说道。
“豹哥且放心,小弟曾经答应过你的,我唐方随时有你一席之地。”听姜林如此说,申公豹倒也不置可否,疲倦的眼皮又渐渐地闭上,开始休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