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娆、胥苗二女怀孕可以说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涑阳城那里具体稳定没稳定还不得而知,二人现在怀孕,若是再坚守在第一线,顺姬那里先过不去。万一出点什么闪失,那更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小舅子。不过此事急不得,需要慢慢盘算。
“首领,你们冒着严寒来平阳,到底为了何事?”边上同样有些兴奋、快要当舅父的虞饕朝姜林问道。
“当然是好事了。昂兄弟,那人你见过了吗?”姜林没有直接回答虞饕的问题,而是朝众人身后的子昂看了看,朗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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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确是那人无误。”子昂朝姜林抱拳行了一礼,表情凝重地说道。
“谁啊?”虞饕仍有些不解。
“你可真是……是原黎国右师统帅申光。”姜林朝虞饕和胥郊说道。
“不光是申光,还有与申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十名忠实的走狗。”子昂已经拖着哭腔。
“哦?”此前包爽给姜林、黑石工和红石魁描述此次行动的经过时,也提到了最后擒获申光,以及十名护卫和一名府中管事。但现在听子昂言,仿佛不是这么回事,便生出疑问来。
“首领,请原谅我不经你允许,擅自审问了那申光,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啊……”子昂已经跪倒在地。
“哦?都审出了什么?”姜林见子昂如此,面色有些凝重。
“那申光言,当年他与我们黎国国君自小便是玩伴,二人相交甚笃。后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二人同时看中了滁黎城中一家贵族家的小姐。可是那贵族家的小姐却有些不喜我们国君,与申光私下定了终身。后来我们国君硬是使用强权,将……便是后来的国夫人。听说当时的条件便是保申光当上右师统帅。”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倒也无事,可是我们国君迎娶国夫人两三年后便对国夫人失去了兴趣,而且还将其打入了冷宫。不出一年,国夫人便香消玉殒。申光从此便记恨了我们国君,发誓要替我们国夫人报仇。后来他一次醉酒后,将往事道了出来。他的这些私兵护卫便怂恿他亲近周国、虞国,其中几人不等申光下令,便先将申光的情形报给了已经联系他们几人很久的周国细作。待西伯侯的书信呈到申光的案头时,申光……”子昂已经说不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此次这十人……?”姜林听罢申光的讲述,心头一紧。
“这十人均是罪大恶极之人。当日周国联军攻我黎国时,申光部下有二十人充当了敌国联军的向导,这十人便位列其中。倒是那名府中管事,属被逼无奈之举。”子昂此时直起了身子,但双膝依然跪地。
“你用刑了?”姜林咂摸着这番往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用了。”子昂义正辞严地说道。
“哦?红石郊和我的卫队守着他们,还能允你用刑?”姜林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郊兄弟教我用的。受刑者是我幼时的一个玩伴,我割了他的蛋蛋。申光以及众人见我如此,毫不隐瞒地将事情说了个明白。”子昂更加地理直气壮。
只是姜林差点气吐血。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姜林继续问道。
“除了申光府中的管事外,其他人五马分尸。”子昂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按姜林原来的设想,申光此人罪大恶极,说的立春节时用来祭奠黎国那些遇难的人,最多也就是个斩刑,当然最好是绞刑,这才符合一个从后世的文明国度而来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想到这子昂如此……
“首领,众诸侯和方国对待叛国者向来如此。子昂兄弟并未私自加刑。”边上的虞饕和胥郊朝姜林行了一礼,幽幽地说道。
“如此,那便按子昂兄弟说的,六日后立春节时用这十一人的鲜血来祭奠故黎国的那些冤魂。”既然虞饕和胥郊如此说,姜林也不好再为此事而纠缠不清。大不了,到时候自己闭上眼不看便是。
“多谢首领成全。”子昂头顿地朝姜林大礼参拜起来。说罢,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