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守军究竟能够坚守多长时间,完全取决于他们所拥有的粮草储备情况。除了运用远距离攻击的策略外,秦军在刘胥的精心部署之下,还采取了一系列针对敌军精神层面的干扰行动。
自从中东之行开始,一种名为唢呐的乐器就在秦军中迅速风靡开来。其高亢而尖锐的音色非常适合用作军号,与秦军的战鼓相得益彰。两者相互协作,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
尤其是到了三更半夜亦或黎明破晓之际,此时众人皆已陷入深深的酣眠之中,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而这恰恰成为了秦军鼓手与唢呐手们一展风采、大施拳脚的绝佳时机。他们似乎总是热衷于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展现自己的技艺。
有时候,东岸和西岸的秦军甚至还会彼此较起劲儿来,互不相让,整个夜晚都被喧闹声所笼罩,难以平静。别说是城中那些本就渴望宁静的安息守军了,就连秦军自身也不堪其扰,即便是用双手捂住耳朵,那嘈杂之声依旧能够穿透耳膜,直抵心底。
自从简易的扩音喇叭问世之后,巴比伦这座城市更是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始终回荡在空中,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唯有倾盆而下的暴雨或是遮天蔽日的沙尘暴来袭时,这些声音才会稍稍平息一些,双方的士卒们方能借此机会稍作休憩,享受片刻难得的安稳睡眠。
由于目前无法一举将巴比伦完全攻克下来,刘胥便决定留下由射声军教授王高统领的卫所军以及仆从军、奴兵等,让他们在此地学习并掌握攻城的技巧和战术。与此同时,他还派遣了一批官员前来着手整顿外城,并妥善安置移民,致力于恢复当地的农业生产以及日常生活秩序。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刘胥率领着秦国军队中的精英之师开始返程之旅,他们的目标便是那座名为泰西封的城市。此次回去,刘胥要看看秦军对城外那些坚如磐石的堡垒拆除工程,是否能按计划顺利推进。
而在泰西封城外,英勇无畏的秦军将士们正与先登军齐心协力、紧密协作,全力以赴地清除着这些顽固的堡垒。在刘胥挥师进击巴比伦的漫长数月间,他们已经成功地攻克并清理掉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堡垒。按照目前的进度推算,剩余部分有望在短短半年之内彻底扫除干净。
刘胥深知自己继续留守此地并无太多实际意义。毕竟,城中那位狄奥多特二世的敌人手中的骑兵力量已然消耗殆尽,几乎丧失了任何还手之力。于是,刘胥当机立断,决定仅率领神策军展开巡逻行动,深入各地查探民情,了解其他区域百姓生活恢复的状况究竟如何。
他们的首站选定在了曾经作为纳巴泰王国都城的佩特拉城。然而,此时此刻,这座昔日辉煌一时的城市已更名为永宁郡。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整个地区被秦军洗劫一空,满目疮痍。
一路行去,沿途的村镇大多荒芜,没有多少百姓的存在,直到靠近永宁城逐渐有了人烟。这些村镇是被赏赐同汉人身份的退伍蛮族,携家带口组建起来的,汉人几乎看不到。
永宁城相较于其他地方来说情况稍微好些,城中有一部分官员及其眷属居住于此,还有在此地稍作休整的秦军,使得这座城市尚有几分人气。然而,城内居民仍以同汉人和奴隶居多。
城外那座京观历经长期的风吹雨打、烈日暴晒后,如今只剩下累累白骨。但永宁郡守每月都会派人前来填土,以维持其外形的完整性。每当要对罪犯执行死刑时,郡守总会特意将地点选在这里,然后将尸首顺势加入到京观之中,使其规模愈发庞大,显得越发雄伟壮观。
久而久之,此地便成为了蛮族最为畏惧途经之地。若非万不得已,他们宁可绕道远行进入城池,也绝不愿从这里经过。即便有时实在避无可避,非得从此地穿行而过,他们也会策马疾驰,匆忙逃离。
对于这一状况,刘胥感到颇为满意,但永宁郡守萧亮却向他大倒苦水,表示希望能多安排些汉人到此定居,可这件事情刘胥亦是无能为力。毕竟首批移民早已被率先占领的苏西亚等地区瓜分一空,所以吸引人口前来定居之事,只能依靠萧亮自己想方设法去解决了。
萧亮愁眉苦脸,虽然永宁也是重镇,但是征服的较晚不说,原本的百姓还被屠戮一空,那些汉人百姓根本看不上这里,除了分地多一点,又不给奴隶也没有完善的教育和其他民生福祉。
与秦王一同出行的侍中阮经,乃是其大学同窗好友。想当年,他俩一同于法家巨擘韩律门下潜心修学,彼此之间情谊深厚、无话不谈。如今见到他这般愁苦之态,阮经便向刘胥请了个假,特意赶来为他排忧解难、献计献策。
当阮经登门拜访之时,萧亮恰好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之中,陷入沉思苦想之中。听闻仆人的通传之后,他赶忙起身前去相迎。待二人在书房内坐稳,萧亮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小罐珍贵的茶叶,轻轻地捏起一小撮放入茶壶之中,然后开始精心烹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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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目睹他这般谨小慎微的举动,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你身为堂堂一郡之首,难道连些许茶叶都短缺不成?”
正在专注煮茶的萧亮微微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略带无奈地回应道:“莫要在此说些风凉话!你整日跟随在秦王身旁,自然无需为此等琐事烦忧。
而像我们这些地方官员,若想品尝到优质的茶叶,都需自掏腰包购买才行。我所管辖的这永宁郡,人口稀少,商业凋零,那些商人们大都不愿涉足此地。即便偶有光顾者,那茶叶的售价也是高得令人咋舌。
就这区区一小罐茶叶,还是我当初从遥远的西域带回来的呢。若非遇到至关重要的贵客,我才不舍得轻易取出来呢。”
“行了行了,少在这儿装可怜啦!咱们可都是多年的老同学,这次我大老远跑来,那可是专程来解救你脱离苦海的呀,你倒是先琢磨琢磨该怎么感谢我。”
“哎呀呀,萧亮啊,萧侍中啊,萧大人呐!您有何高见尽管赐教,下官必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啊!”
“哼,光说些漂亮话可不行哦,你快跟我讲讲到底打算怎么个感激法儿?等我觉着满意了,自然会传授给你应对之策。”
“嘿嘿,其实我也知晓您一直对我珍藏的那幅老师的墨宝垂涎已久,如果您出的主意果真行之有效,我立马派人回老家取来送给您。”
“嗯,还算你有点儿诚意,好啦,不再打趣你了,且听我细细道来应该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