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一听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了。
“还有什么人参与其中,该抓就抓吧。到时我亲自己去送他们。”
说完刘霂就背过身去不再说一句话。
最终太守府对这次的抚恤钱粮贪污案定下了最后的结论。
吴值与那官吏两个主使斩立决,另外六名兵士被全部开出军籍判八年牢狱。
刘霂他就是想不通,这样一个打仗都不怕死的人为什么会去贪自己同袍的抚恤金。
在牢中,一个牢头说道:“吴值,快起来,将军大人来了。”
只见在昏暗的牢房之内一个人直直的站起来立正向刘霂行了一个平手军礼,这个军礼是刘霂自己发明的,是为了士兵方便拿武器时行的军礼。
“你知道行礼就说明你还没忘记你是个军人。”
“是,手下一生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将军的兵!”
刘霂大怒的问道:“知道自己是个军人是我的兵,可你为什么却伙同他人贪污自己同袍兄弟用命换来的抚恤钱粮,说,缺你的军饷还是你的军饷给的少了不够你花的,非要去拿那带着同袍鲜血的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刘霂越说越气最后一句是咆哮着从喉咙里喊出来的。
吴值默默的抬起头眼含热泪的说道:“将军,我是害怕!才去动那些钱的。”
“你放屁,你害怕,打老鸹山的时候你比谁都冲杀的猛,要说老子的队伍里有多少不怕死的,你吴值排的上号,现在你跟我说贪污是因为害怕,上坟烧报纸——你骗鬼呢。”
“是真的将军,不是打仗那种怕,这些次仗打下来每当看到那些个受伤残废的兄弟我都会莫名的恐慌,我不怕死,也不怕残废。可我怕自己残废之后没人管我,我只有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把我仍到乱葬岗、仍到大道边、扔到荒野之中慢慢变霉发臭直到死去。因为这样我才想攒些钱财给自己将来留条后路。”
刘霂听得有些吃惊,“吴值你想的太多了吧,哪一次受伤残废的兄弟我舍弃过,我把他们安置在田庄内,大家不都好好的吗。”
“将军你是不会,可别人呢,难道就敢说你永远不会倒吗?弟兄们一个个都高升了,只有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我不为自己找一条后路怎么办?”
“和你一起从军的是有很多比你升的快,马家兄弟、山陵、姬阅他们现在不是屯长就是曲长,可现在还有很多弟兄还不如你吧,要都如你这样想,有些不如意就去贪污同袍,那这军队不要也罢,大家还不如散了去当土匪的好。”
到现在刘霂算是真正了解了吴值心中想法,要都这样想出上一次力就想享一辈子福,这样还真不如散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