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的人不少,其中不乏能量大的人。
他们的家长也打听到了陆振庭和郭世中的事,便开始凑钱。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把口子给放开?陆振庭和郭世中跟陕北来往多年,捐钱是能说得过去的,你们其他人往哪边捐钱?市里面是不会要这笔钱的。
有的人凑了二十多万,到处找门路捐钱,但却没有人敢要——谁都知道这笔钱是干嘛的。
陆振庭和郭世中后怕不已,他们这点破事不至于吃花生米,但被送去劳改是稳稳的——说法已经开始出来了。
劳动没什么,他们在徐家村大队也割过麦子掰过玉米,但这和劳改是两码事,前者不丢人,后者能把十八辈祖宗的脸都给丢尽。
只是北京不好再留了,家里人让他们赶紧回陕北。
“你们那伙人都在陕北,小郑书记也过去了,你们过去吧。到了那边老实点,别让陕北难做!”
回到北京没几天,陆振庭和郭世中再次踏上了回陕北的列车,这次回去两个人心里踏实多了。
他们包了一个卧铺车厢,买了烧鸡咸菜和二锅头,一路颠簸一路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到了黄原,他们也没好意思找人来接,而是爬上汽车,往原北来。
院子里留守的人只有几个,其余的人要么去做事情,要么跟着郑卫民去乡下。
“哟,活着回来了?”院子里的人用了之前打招呼的方式。
陆振庭和郭世中一脸苦笑:“这次是真活着回来了。告诉你们,没事少回去。哎,卫民呢?”
“你当人家是来玩的?早就去乡下找罗强他们了,这会儿估摸着在苹果地里躲太阳,能不能吃上冰棍都难说。”
“东哥呢?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