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没有办法,那个妹子从小看似乖巧,实则很是独立,放着自己的师父铁肩老祖不拜,非要去拜入佛门,皈依到芬陀神尼门下,学那劳什子佛法,后来又铁了心嫁给白谷逸,帮着白谷逸来指责自己……
这个妹子简直就是白养了!
凌浑把心一横,彻底不管,横竖有老伴崔五姑已经赶过去了,送她最后一程,已经算是尽了手足之情,将来再世为人,血亲便是断了,自己再也没有这个妹子了!
他本来就很烦,路过成都时被时飞阳戏耍了一番更是烦!
此时他还没有得到广成子天书的上卷,一身法术虽然已经达到极高境界,可到底是以旁门心性修旁门法术走旁门道路,这时候劫数临头,心浮气躁,已经失了方寸,犹不能自知。
回到大雪山洞中,他又回想起闹市中卖伞少年的话,也是心生警觉,试着推算未来运数,卦象纷乱如麻,结果竟无法拆解出来。
“这……好像确实不妙。”凌浑寻思自己平生并没有得罪过什么厉害人物,与自己有仇的,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又不是天劫,谁人能伤到自己一根毫毛?他试着从卦象上看,因先存了怀疑,这时候越看越像方才所遇的持伞少年,“莫非是他?果然是他!我与你有什么冤什么仇?竟要来害我!好,我就等你来,这回可不能让你就这样跑了!非得把伱擒住,让你屈服不可!”
他从洞外雪坡上开始,接连布下三道禁法埋伏,又在自己洞中布下五行旗门,再将旗门接入地脉,提前发动起来,料想那个少年再厉害,这回也决计不可能逃脱。
全部布置好以后,他便在洞中打坐,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忽然间,他仿佛听到妹子的哭声。
他悚然惊醒,知道是幻觉,推算时辰,妹子这时候应该在昆明开元寺被群魔围攻,魔火焚烧身体……不禁心中难过起来。
凌浑兄妹是北宋时出生,父母早亡,他将妹妹抚养长大,从雪团似的一个小女孩养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刚开始他赚了很多钱,请了许多武师,买了许多秘笈,带着妹妹一起练武,然后一起出去扬鞭跃马,快意江湖,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