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说:“你们等的不就是我。”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立刻跪倒在地。妈妈的,这下捅了篓子。先前说要拿下他的军官跪行上前,叩头说道:“禀王爷,我们是捉拿奸细追到此处,实不知是王爷。请王爷恕罪!”
萧离看向银甲将军,艰难的说:“卑职——龙骧。”
萧离心道:这名字好熟悉,对了,西北卫的大将军。他一松手,真气收回来。龙骧和身下的战马同时感觉压在身上的巨力顿时消失,战马嘶鸣一声站起来,前蹄高高扬起。
龙骧下马,上前跪拜:“卑职龙骧,见过王爷。”
“你怎么在这儿?”萧离问。他想既然金奢狸去守河口,西北卫也该在那里才合理。
龙骧说:“卑职奉命撤出河西走廊,驻守戈壁。先前有个高手潜入军营大帐之中,卑职以为是谍子,所以领人来追。”
萧离这时看面前跪着的这些人,虽然也是军士,但衣着却与凉州铁骑不同。凉州铁骑身穿皮甲,配的是硬功马刀。这些人虽也骑马,衣甲却是胸前铜镜,护腕,护肩,有人持大刀,有人持长枪,不是骑兵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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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说:“起来吧。”
一众兵将这才敢站起身来,龙骧上前说:“此处战事将起,王爷不在凉州,到这里做甚,还是孤身一人。卑职曾记得,当年洪氏四兄弟,在羽林卫中挑了一百好手随王爷到凉州,怎么不见他们在左右。”
萧离说:“那是一群废物。我问你,你们为何突然从河西走廊撤走,又驻守到戈壁去了。”
龙骧说:“卑职接到军令,限我们天亮之前撤出河西走廊,在凉州附近驻扎。王爷该知道,这边除了沙漠就是戈壁,再往前就是铁门关,我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驻扎到关上去。只能驻扎在戈壁上,只是戈壁茫茫,缺水缺食,实在撑不住十万大军。”
“为什么不去凉州,那里有吃有喝。”萧离不解。
龙骧说:“军令只让驻扎在凉州附近,卑职不敢违抗。而且军令说的清楚,让卑职不得擅自行动,等待命令。好在这两日大雪,把雪化了就有水。若是再过几日,未用明令示下,就有点麻烦了。”
萧离听出了他话里的关键,问:“也就是说,假如凉州城破,八部联盟在凉州城里奸淫掳掠,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龙骧神色一黯,说:“朝廷必不会如此,我想可能另有计划。”他虽没有明说,却也回答了萧离的问题。
萧离心道:高高在上,却如此卑鄙肮脏,还不如贩夫走卒,市井屠夫。一夹马背,胯下战马咴儿咴儿的吐着白气迈出步子。
龙骧上前牵住马绳:“王爷要去哪儿?”
“河口。”
龙骧急道:“河口是八部联盟此行的必攻之地,现在大河结冰,河口肯定守不住,王爷不能去。”
“我不得不去。”
“王爷。”龙骧说:“只要凉州铁骑撤出河口,回守凉州,我西北卫现驻扎戈壁。八部联盟若是攻过来,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好叫他们长记性。”
萧离问:“八部联盟多少人马。”
“估计能有三十万。”
“西北卫和凉州铁骑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干得过三十万草原骑兵?”
“凉州城高墙厚,足能挡一阵子,待他们攻城疲乏,我以精良之军突击。此处地势狭窄不似草原,不易于骑兵展开作战,胜算颇多呀。”
龙骧说的很有道理。但萧离只一句话,便把他问住了。
“倘若到了那个时候,朝廷没有军令让你驰援凉州,你是否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