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说:“武威将军的孙女,我觉得做你儿媳更合适。”
厉王脸色一冷:“瞎说,我大儿才十五,武威孙女都二十了。”
萧离摇头:“你看我,阿狸比我大了多少,不一样很好么。又不是老妻少夫,年纪大些更懂心疼人,你懂的。”
厉王心道:有道理。嘴上却说:“我不是你,丢不起那人。”
萧离一个人走着,这条街还真是清静。大概是因为所居所住,都是达官贵族的原因。他心里想着:这皇室一家还真有意思,历来帝王之权,刀光剑影。可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肮脏无情。
勋王一家只求自保,倒是萧余心机深沉。更难得的是有自知之明,清楚所谓霸业宏图于他无望。
厉王么,表面看是个有意思的人,但隐藏的也颇深。从他称太子直呼老大,能看出他是不服的。但萧离又觉得他是故意如此,这是他最看不透的。
三家王府相距本就不远,快到凉王府时,心中生警,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他停下脚步,心神合一,感知四周,然而没有一点异动,也察觉不出一丝危险。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更加的浓烈。对于现在的自己,他很有自信,若确实暗处有人,那人定然超过自己,不然不会感觉不出来。
一股冷风吹来,这感觉更加明显。
手一晃,碧玉刀在手,浓厚磅礴的杀气蔓延开来。高手,对杀气有特别的反应。只要有一点,他就能感觉出来。然而,仍没有任何异常。也许,是太过紧张了吧。自从到了圣京,想起要做的事,心里那根弦就绷的紧紧的。直到此刻,他连第一步也没有想好。
大悲寺必然高手如云,想要偷,那是痴人说梦。不偷难道抢么,那是纯粹找死。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拿?不空和尚或许可以帮忙,凭着一面之缘,再加上自己皇家凉王的身份,或许有一线希望也说不定。
等他走进王府。街角处转过不空的身影,他心里想:怎会是他呢?方才他抽刀在侧,杀气盎然,似有无边恨意。世事当真如此凑巧?说不得,还要回去与师兄商议。走到半路,却又转身去了武阁。
武阁并不像旁人想的那样,是个多么神秘的地方。它就像大悲寺一样,开着大门,不管是人是狗,都可以随意进出。当然这只是表面,武阁临山,和大悲寺隔峰像望。也和大悲寺一样,后山才是实质。
小主,
不空入到武阁,江湖人可真多,大都是排队进去参阅各种典籍的。大悲寺的典籍也很多,但不能随意借阅,毕竟虽说众生平等,佛缘却不同。
端木雄早就迎了上来,说一句:“大师请!”
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为何对一个和尚这么恭敬。
阁主正在悠闲的浇花,脸上的青铜面具,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去见过他了?”阁主放下水壶,不空看那花快开了。他认得这花,是极其罕见的叮咛。他在书上看到过,据说花开之时,香气淡然,但闻到的人极易入梦,宛如情人蜜语让人欢心。想不到,世上还真有此话。
不空叹气一声:“不止见过他,还见到了他那把碧玉刀。”
阁主拨弄着将开的花瓣,他的手枯干的好像只剩下骨头。
“你好像并不奇怪。”不空问他。
阁主说:“有何奇怪的,十年前我就知道碧玉刀在沈家。那个凉王不知因何原因,与沈川相熟。大婚时沈三河将此刀作为贺礼送了出去。”
不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如此说来,当年碧玉刀之事,不过是你杀人的伎俩。”
阁主没有回答,而是问:“他和那位前辈是否有关?”
不空说:“且看师兄怎么说吧,我会把他带去见师兄。”
阁主没有再问,心里想:你既然这么说,就是说他和那人有关了。
萧离见到了江都王,世人皆知江都王爱马,也擅画马,笔下的马风骏神采犹如活的一般。但世人却没有说江都王是个女人,还是个美女。只是做了男装打扮,多几分英气,但遮不住女人的身材,胸前伟岸超越金奢狸。
“王爷看我的眼神,好像不认得我了?”这是江都王说的第一句话。
金奢狸说:“你忘了,我们大婚之时,江都王是唯一来贺喜的人。”
江都王握着金奢狸的手,抚摸着说道:“我们的关系,自然要到的。”
金奢狸嫣然一笑,萧离心里咯噔一下:“乖乖,难怪老婆不上床,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