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推开院门,小丫头啊的一声跑了过来。
萧离捏捏她的脸蛋。别说,从小养到大的,确实热情许多。和阿满那个兔崽子就没这份亲近。想想其实是自己的错,当年倘若不是先回太平镇,而是先去凉州,那小兔崽子也许就不会长成这样。
南风起身:“我以为你还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
萧离说:“事情越来越麻烦,我放心不下你们,就先回来看看。”
他想到明善,但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她,免得她无事生非。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莫忘了我执掌遮天阵,像你这样的高手进来,怎会感应不到。”南风走过来,把脸贴在他肩头:“如果很麻烦,不如我去帮你。”
萧离说:“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萧离说:“你觉得这世上除了九公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人能威胁到我么?”
南风心里想:这倒也是。她很高兴,或者说不止高兴那么简单。萧离能在这个时候抽身回来,可见在他心里,没人能超过她的位置。
红泥一个劲儿的叫:“爹爹,堆雪人……”
萧离说:“好,好……”
金奢狸眉毛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但传回的消息,凉州城四周都很平静。
图鲁奇的大军,远在一百多里的外的戈壁。军队驻扎的如此之远,显然是已经放弃凉州。要知道一百多里的路程,即便是乌鸦骑那种轻装简从,以速度见长的骑兵,也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凉州。
距离拉的如此之远,突袭是不可能的。
她实在想不通,图鲁奇怎么会这么做。铁门关险峻,又有三十万黑甲军驻守,攻下铁门关的难度,一点不输凉州。
眉毛还在跳,就像有人背地里骂她似的。心里很清楚,若有人骂她,一定是花惜那个贱人。
她站在望楼上,凉州城每个角落都看在眼里。阿满刚送走风羽,他是来找萧离的。想到这里也觉得奇怪,就是想收徒弟,也不能找风羽。他听摩崖说过,这孩子算是族中末流,资质实在平平。
阿满蹦着跳着回到王府,好像从未这样开心过。父子相认,孩子心底那份遗憾,终于烟消云散。
“阿满!”她叫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阿满抬着头:“母亲,并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我开心,是因为也没有什么事让我不开心。”
“你这孩子,说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金奢狸说:“这点,倒是和你父亲一个样子,有时候他说话我也听不懂。”
阿满爬到望楼上,问:“哪个父亲?”
金奢狸愣了一下,问:“你有几个父亲?”
“明白。”阿满说:“母亲,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金奢狸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样的话,还真不像个五岁的孩子,难怪萧离会误会。于是说:“我要的很简单,一家三口开开心过日子就行。”
阿满说:“我记得去年表哥回来过,还跟我说,当年的外公是个很厉害的人。曾几何时,有争天下的资格。母亲,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我没有想过,我只想一家三口……”
阿满叹息说:“你这个愿望实现不了的。”
“为什么?”
“那人不是说了么?我们一家不止三口?”阿满说:“起码五口。我还有个叫红月的妹妹,那么她也一样有个母亲。”
“废话!”金奢狸说:“没有母亲怎么生出来的?她叫南风……”
“她漂亮么?”
“应该很漂亮。连花惜那个贱人都觉得她很美,那她就是真的很美。”
阿满说:“没关系,母亲你也很漂亮,在我来看是最漂亮的。起码在这凉州城,就是春风楼也没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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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奢狸脸色一寒:“你再提春风楼,以后就不要出府了,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可我听说花惜那贱人就出身春风楼,那么她又是怎么成了太后的?”
金奢狸冷哼道:“问你父亲去吧。”
阿满有点惊讶,心道:他也知道,你们这关系可是够乱的。又说:“但愿那个叫南风的,能是个好女人。”
金奢狸啊了一声,眉毛跳的更厉害。阿满说:“母亲无需烦恼。”
“我不烦恼。”
“我不是安慰你,女人不会因为长得好看,就能打败别的女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