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外间屋等的着急,撩开门帘子小声问:“怎么样?”
“他……”齐梅紧张的说:“他心跳的特别快,咚咚的响。”
老太太闻言进屋。果然,曲卓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咚咚咚的又快又急。
曲学文也跟进屋,听到不正常的心跳,伸手搭在曲卓颈侧的大动脉上。心里默数了一阵,慌张的说:“不对劲,一分钟能跳一百好几十下。”
“妈呀,不能出事儿吧?”老太太也慌了。
“红旗…红旗?”曲学文用力推了两下曲卓,见没反应,冲齐梅喊:“快!水!去拿水!”
齐梅小跑着去外屋盛了满满一大瓢凉水回来。
曲卓正犹豫着要不要“醒”过来呢,就被曲学文强扶了起来。刚睁开眼,水瓢已经送到他嘴边。
曲卓连紧张带燥的确实有点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瓢。想缓口气,曲学文见人好像醒了,冲着他耳朵喊:“喝,大口喝!快!”
“……”曲卓无奈,继续咕咚咕咚的灌凉水。
曲学文的医术就是个二把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眼下的“病情”,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灌水催吐。
一瓢水灌完还不算完,又让齐梅舀来一瓢,继续逼着曲卓喝。
曲卓真的喝不下去了,勉强灌了小半瓢,胃一抽抽“呕”的一声,晚饭和着凉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等曲卓吐了几口,曲学文端着水瓢继续让他喝。一直灌了四大瓢水,吐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曲卓胃里返出来的只有清水才停手。
“呼~”差点呛死的曲卓瘫软的堆到炕上。不是装的,是真吐到虚脱了。
曲学文把曲卓推到炕里面,老太太和齐梅收拾呕吐物时,一直把着曲卓的脉搏。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曲卓的心率也稳了下来。
“咋样呀?”老太太紧张的问。
“……应该没事儿了。”曲学文长舒一口气。
曲卓知道今晚应该是熬过去了,心里一放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曲家三口人一直守着,直到曲卓完全睡熟才退出西屋。
老太太坐小凳子上愁的要命,嘴里念叨:“这回就喝了不到一钱,咋回事儿呢?”
今早“曲卓”一直不醒,窦瘸子怀疑他体格太弱,一钱药酒超量了。所以,老太太今晚特意减量,一钱的酒盅只倒了八分满。
“没见起疹子,应该不是过敏。估摸着昨晚的药劲没散干净,他体格还不好,今天这点酒被吸收后还是超量了。” 曲学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