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被他晃悠的心烦,没好气的问:“你里出外进的晃荡什么呢?丢钱啦?”
“你怎么知道我丢钱了?”马向芳惊驴似的看向曲卓。
“啊?你真丢钱啦?”曲卓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向芳盯着曲卓看了好几秒,没看出什么端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接着在院里来回晃悠。
这两天马向芳反反复复的琢磨,大家每天上工时去取工具,收工了去还工具,平时谁也不会一个人去工具间。
如果是取工具或者还工具时那些“老钱”被发现了,知道的肯定不止一两个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
现在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说明那些钱多半被谁偷偷拿走了。
既然是偷偷拿走的,如果找到那个人,就算不能全要回来,也能捞回点损失。
可是,该怎么才能找出这个人呢。
靠猜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打听了。
说到打听,屋里有个现成的大活人。
犹豫了一番,马向芳鬼似的在四号屋的窗口露头:“哎,红旗。”
“卧槽,吓我一跳。”曲卓拍了拍胸口。
“你……你,知道谁一个人去过工具间吗?”
“哪个工具间?”
“咱队的工具间呗。”
“我哪知道。”曲卓摇了摇头,心念一动,故意露出了一点欲言又止的意思,随即迅速收敛。
马向芳抓住了曲卓一闪而过的犹豫,精神病似的盯着他问:“你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看见谁进去过?”
“没!”曲卓摇头,努力控制着嘴角不要上翘。
“你肯定知道!”马向芳三步并两步冲进屋里,抓着曲卓的胳膊问:“你告诉,谁进去过?”
“松手,疼!”曲卓捂着肋骨甩开马向芳的拉扯。
“你告诉我,我求你了。”马向芳不敢拉扯曲卓,站那抱拳作揖的恳求。
“我真没看见谁进去过,不过……”曲卓拉了个长音。
“不过什么呀?”马向芳劲儿劲儿的追问。
“上个礼拜吧……还是上上个礼拜的。有天早晨我去取工具时,闻到屋里有股石楠花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