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调查后,先确定了杨宏斌走那天搭车去了市里,然后在客运站买票去了省城。
这没问题,去省城坐火车回老家很正常。
问题是,按时间算他就算在路上打个来回,现在也早就应该到家了。
虽然还不能彻底确定情况,但领导们基本已经认定,杨宏斌跑去当黑户了。
认定的原因不能公布,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小子一直积极表现想上大学,结果今年都第三年了,还是没轮到他。估计是绝望之下,脑子一热冲动了。
据说县里某位领导已经定了调子:“可以理解,但绝不姑息!等找到人,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从姜福友那听到消息后,知青点的几个人把最后一点煤渣子倒进炉子里,开了场小会。
“咋整?”马向芳看了一圈,最后锁定曲卓:“红旗,你说。”
“我听大伙儿的。”曲卓不想抻头。
“啧~别呀。你不想招,指望钟海还是李爱国?”马向芳一开口,钟海和李爱国全都低下头。他们一直是革命群众,听招呼干活那伙的。
“那你呢?”曲卓问马向芳。
“我?”马向芳缩了缩脖子:“要是找门路买,我有招。可弄的话,我……没招儿。”
“那就买!”曲卓当着大伙的面从棉袄内兜里掏出钱,点了三张十块的扔桌子上,豪气的说:“我出三十,剩下的你们想办法。”
马向芳看了看桌上的钱,不吭声。三十块钱不是个小数,要是有煤票的话,就算不够烧一冬天也差不了太多。
问题是没有煤票,黑市买的话价钱就贵多了。
再说,也不能光烧煤呀。烧大灶做饭,还是得需要柴火。
如果四个人每人都出三十,那肯定足够了。可马向芳掏得起,但不舍得。钟海和李爱国俩穷13,加一起连五块钱都凑不出来。
屋里沉默了一阵,钟海讪讪的对曲卓说:“红旗,你借三十。等年底工分钱发下来,我还你。”
“你能开出三十吗?”马向芳嫌弃的说:“你自己算算,这一年你买颜料、买笔。春天时看病还借了一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