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的模样一点都不潇洒。
托尼哥也不会知道,今天这场死劫,完全是无妄之灾……
一伙人之前自以为隐蔽的躲在沙堆侧面,泥头勇几个一直盯着顺生方向,自然没发现他们。
但三点多时沙堆前的路上,接连过去了几辆平平无奇的轿车。对于车内的人来说,托尼哥一伙儿可谈不上隐蔽。
从而判断,泥头勇几个在马路边车不熄火,是在等着拦截车辆实施绑架。
而沙堆侧面的人,是埋伏起来,准备在必要时截断目标的后路。
也就是说,两拨人是一伙儿的……
被托尼哥逼着第一个下车,拉尿了一裤兜子的马仔也不知道。他是今天这场行动中唯一的活口。
当然了,后面能不能活,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
唯一的活口被塞进车里时,一名便装警员在身后几个鬼佬的掩护下,把一枚拔掉了安全销的手雷,塞到了章鱼仔手里。
作势检查了其它几具还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尸体,起身道:“Clean~”
类似的场景,墨绿色海狮那边也在同步上演……
北侧拦截线外,曲卓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目睹了大戏落幕。懒塌塌的问:“精彩吗?”
“额…啊?”痴呆状态的曲久勷下意识应声,随即傻呵呵的看向副驾驶。
“我问你,精彩吗?”曲卓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怕吗?”曲久勷对于刚看到的画面心有余悸。
“怕呀。”曲卓语调平淡:“怕也要装着不怕。装的次数多了,就真不怕了。”
“衰仔,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怕。”
“没看我都躺下了吗?”曲卓直起腰调整靠背,恢复了坐姿。
“……”曲久勷不解。
“我怕有流弹飞过来,再打穿玻璃蹦着我。”曲卓语调依旧平淡。
“……”曲久勷傻了两秒,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和肚子。
确认没有被流弹误伤后,回忆了下自己之前的坐姿,一阵后怕。
后怕过后开始火大,冲曲卓嚷嚷:“衰仔呀,只顾着自己躲,不知道提醒我!”
“呵~”某衰仔呵呵的笑,轻飘飘的说:“没事,小概率事件,你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