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了哈,黑涩会改吃素了?”曲卓冷笑,脑子里过了下“文先生”三个字。
“向炎说,实际上只搜出来两千八百多部。成叔派人去门店买了一百几十部,才凑足了三千的整数。”
“然后呢?”
“我跟颉野商社的人打招呼,没再为难福兴义。继续每月给他们钱,让他们摆平发往小日子的水货。”
“知道福兴义为什么向你示好吗?”
“为……不是因为颉野商社向他们施压吗? ”曲久勷通过曲卓的语气,意识到事情似乎跟他以为的不一样。
“那天有两辆车,前面的那辆,是泥头勇一伙。后面的那辆,是福兴义的人。”
“福兴义的人?”
“福兴义在泥头勇身边收买了眼线,准备玩一手螳螂捕蝉。”
曲卓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给了曲久勷一些自由想象的空间。
“他们…想怎么样?”曲久勷脸色有点难看。
“自己想。”曲卓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
“玛德……”曲久勷脸色越发难看。
“你要搞清楚,新义安只是港岛一个势力比较大的社团而已。向炎的面子有用,但没那么有用。
而且,新义安的组织结构,虽然不像号码帮那样一盘散沙,但也山头林立。
有利时,向炎是龙头大佬。没有利益,或者遇到更大的利益时,就不好说了。”曲卓说着话看向曲久勷:“比如你,一头整天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的肥羊……”
“……”曲久勷心里一阵打鼓。
如果是空口白话的提醒,他多半不当回事。但泥头勇试图劫持他的事才过去不久。
如果那天不是曲卓提前破局,曲久勷自问,很可能被对方绑了。
但说实话,曲久勷虽然后怕,却没有太当回事。
因为他觉得那是泥头勇走投无路之下对他的报复,如果他好端端的不招谁不惹谁,就没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