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忘说了……”
曲卓再次走进梅宣宁的办公室,坐待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五号院,对外还是涉外招待所吧?”
“对呀。”梅宣宁点头,随后补充:“不过已经过到你名下了啊,房票在赵晓燕手里,你找她要去。”
“那都不重要。既然五号院名义上是外事办的下属单位,后面的事我不方便出面。你看,找你,还是找赵组长?”
“什么事?”梅宣宁不解。
“上午我跟赵教授了解了一下。之前那场大火,五号院二进的损失不大,稍稍修缮了一下花不了钱。但三进和四进损失很大。尤其是四进,原建筑彻底损毁。
而且,后罩房里存了好物料和木料。里面还有给我家做的屏门和什锦窗。总损失可不小……”
“不,你,你,你还真想要赔偿呀?”梅宣宁有点傻眼。
“你家房子让人烧了,白烧呀?”曲卓问。
“我不说了嘛,就是一帮普通工人,你把他们卖了也……”
“我不也说了嘛,肇事者赔不起,上面不是有单位嘛。再说了,住建部门作为管理方,没有及时发现安全隐患,最终造成惨剧,他们也要负责呀。
怎么着?要钱的时候争先恐后,赔钱的时候全缩了。你们这帮谠的工作者,就这工作态度?
你管不管?
你要不管的话,我可就……”
“诶~诶~”梅宣宁眼看某人那股子驴脾气劲头又上来了,赶紧喊停。
“我就去法院起诉。法院不管,我就去纪律部门举报。纪律部门不管,我就到大广场上举横幅。还就不信了,没个说理的地方啦……”
“别别,管!肯定管!”梅宣宁暗道一声倒霉。今天这事儿他要没掺和,眼前这小子爱怎么闹就怎么闹,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可他掺和了,如果明知道臭小子要闹腾,却没及时按住。真要闹大发了,最后追查到他头上,埋怨他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我啥时候能拿到赔偿?”曲卓问。
“急什么呀,我不得沟通嘛。”梅宣宁准备祭出拖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