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到了这个时候,陈大审尸官才有暇收起几分戒备。他居高临下看着玄鉴,就像是在看一条将要死去的老狗。
“你问为什么?玄鉴师叔从一气宗万里迢迢赶来这里,难道真不知晓此行目的么?”
听到陈阳如此回答,玄鉴眼眸深处有恍然之色一闪而逝。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无限恼恨,恨自己先前大意,未对眼前这个小子提前种下禁制。也恨这小子太过狡猾,明明早已知晓一切、明明已是凝结金丹,却始终以弱小无知自居。
“呵,陈某实在是想不通,那白骨门无非只是画了张大饼,便能令你和开阳甘为其驱使。身为一气宗真君,尔等难道就这么下贱么?”
听着陈阳口中再出叱责,玄鉴心中有愧,干脆紧紧闭上了双眼。
而在身侧,陈阳的话语依旧传来,原来是想从他这里套出些情报。
“玄鉴,陈某如今只想知晓,你与开阳是如何追上我的。若你心中还有半分身为玄门真君的自觉,最好和盘托出,陈某在此答应留你具全尸……”
因为此刻时间紧迫,来不及审尸,故而陈阳便想看看能否从玄鉴身上问出些讯息。
只是事实证明他还是有些天真了,因为任他说了好大一通,倒在地上的玄鉴始终是双目紧闭一言不发。最后审尸官也是发了狠,干脆召出一柄飞剑横挥而下。
看着地上那具身首分离的躯体,陈大审尸官口中恨恨自语:“哼,老子问你话已是给你脸了。待到之后审尸,定要将你的底裤也给扒下来!”
灭杀玄鉴、摸完其尸体、收起其随身之物……一套程序做完后,陈大审尸官毫不留恋,立刻驾起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重新向着韦陀山方向赶去。
当然了,鉴于此刻了难、开阳二人或许还在樵山上空大战,故而他便未走先前路径,而是换了另一条路……
……
按理来说,陈阳此刻被云洲三大仙宗共同针对,形势已是危急到了极点,应以最快速度赶往目的地才是。
奈何他所会的几门逃遁秘术皆为魔道功法,一经施展势必会引来他人关注,所以在思量一番后,陈阳不得不按捺住性子,选取了普通剑遁赶路。
这次一路行来,他早已没了先前赶路的惬意与侥幸,只感到身旁似时时有人盯梢,处处有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