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很热闹。
大半夜,消失许久的齐无休翻墙进来,胡子拉碴,一副落魄没有片瓦遮身的败落样。
陈观楼打趣他:“破产了吗?房子也没了吗?”
齐无休仿佛行尸走肉,喝酒,不吭声。
陈观楼伸手在对方耳边弹了一个响指,“喂,回魂了。”
“今天我跟着上官去了忠王府。”齐无休终于肯开口说话。
“然后?”
“忠王府上上下下,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忠王殿下更是一脸煞白。你没看见那个场面,就像是随时准备喝下毒酒,甚至连遗表都写好了。”
“所以?”陈观楼像是个捧哏,不做评价,只是单纯的听着对方诉说。
“我从未见过那样绝望的他。”齐无休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显得很抑郁,“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如此!把人废了还不够,非得把人逼死吗?”
“你们锦衣卫内部怎么讨论的?你们今儿上忠王府做什么?”陈观楼试探着问道。
“锦衣卫奉命去忠王府,只是看一看,确保忠王府的安全。没想到,他们会受到那样的惊吓。”
“你们锦衣卫名声在外,受到惊吓很正常。”陈观楼喝着茶水,思绪是越发清晰。
“我感觉宫里头有人想要逼死忠王。”
“你何不直说老皇帝想要逼死忠王。”
“不不不……”齐无休拼命摇头,“锦衣卫最近在查一些人,显然是要替忠王殿下声张。陛下得多矛盾,一边替忠王殿下撑腰,一边又要把人逼死。不可能。一定是另有其人。
而且,我有确切的消息,吴相即将致仕,李相位置没动。这么明显的信号,陛下留下李相,就是要借李相的手保护忠王殿下。吴相致仕,晋王殿下情况不妙,这就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