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言笑都懂，她只是觉得麻烦随意发发牢骚而已。

只是在听到沈慕之后面的话后，再想想他在雁云城时跟她说的一些话，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沈慕之如今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原剧情，剧情里沈慕之收服了几大势力，然后共同击败蛮军，最后联合齐国一些尚有良知的将士，攻进齐国王宫的过程，都少不了威逼利诱。

而能做到这一点，自然少不了娄谷羽的事。

可以说，能做到这一切，娄谷羽以及他策反的那些苗族人，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再看如今的事态发展，言笑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从她得了姜芯蕊的女主命格开始，剧情虽然还有一些变化，却已经开始慢慢自动接轨。

只是原剧情里，祁乘风并没有给沈慕之下毒，只是想办法引来了沈慕之。

而他要抓的人是姜芯蕊，想利用姜芯蕊逼迫沈慕之跟娄谷羽交出蛊毒之术，而如今女主变成了她，她接替了姜芯蕊的位置。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慕之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狗东西，以后会不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跑去当什么闲云野鹤的散人？

她不由的想到了姜芯蕊死前，对着她歇斯底里的说的那些话。

处心积虑，却只为他人做嫁衣。

沈慕之发现言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心里直打鼓。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有些讨好的问道:

“言言，你是有别的想法吗？你要是觉得不解气，事成后，祁乘风的命可以留给你。”

言笑听了沈慕之这话，才慢慢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紧接着开口道:

“我想问你个事。”

“嗯，你说。”

言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憋不住直接问道:

“你如今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皇位吗？”

沈慕之听了这话稍微沉默了一下，就在言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他说道:

“言言应该清楚，我最初也就是个乡野小子，却被这世道逼着一步步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