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想打听一下这次拆迁的事,不会和他们起争执,放心吧”秋晖伸手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
秋母还是不放心,她说:“不如让你老爸陪你去,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我就远远的看看,你们二老还是联系一下表叔,告诉他拆迁的事,让他有个准备。”说完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便签纸上交给秋父,“爸,这是我的电话,有急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抓起风衣走出房间。
富城酒店距离秋晖家大约二十分钟车程,他没有立刻赶过去,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也不在乎这一会时间。他打开手机调取电子地图开始熟悉周围的道路,十几年时间,这里很多路都变了模样和称呼,就像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来到巷子外,在这期间秋父来过一次电话说已经联系上表叔,他会带上工友赶过去。
新富路上,几条巷子出口处已经放置了施工中请绕行的路牌,很多工人正在搭建蓝色挡板。秋晖走上去对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问道:“大叔,这里要施工啊?”
中年人看秋晖打扮不像普通人就多了几分客气,“对,这里要拆迁,很快就动工,听说上面催的紧,可能要加班拆。”
“我朋友住里面,他前几天还说没签拆迁协议怎么突然就拆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秋晖,谨慎的摇摇头,他干这个工作很久了,知道多话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烂头晨在里面?”秋晖又问
中年人有些惊讶,虽然他们私下也是这么叫,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喊得这么随意没有任何顾忌,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清楚烂头晨的厉害另一个就是不在乎!
“晨总在里面!”中年人还是客气的称呼一声。
秋晖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中年人歪着头站在巷子中间,一身蓝色西装却散发出痞气没有丝毫的儒雅气质。最醒目的是他的太阳穴之上有一条蜿蜒的伤疤,如同黑色的头发上趴着一条蜈蚣!想来这就是烂头晨的由来。
烂头晨像是在说着什么,距离比较远秋晖听不清楚,只看见他身旁的几个小弟模样的人不停的点头哈腰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烂头晨好像说累了,他挥挥手,那些人散去,没过多久就带着各自招呼的同伴闯进巷子中的院子开始逐户动员搬迁。于是,争吵声、呵斥声、孩子的哭闹声响成一团。
秋晖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嚣张,朗朗乾坤之下就公然暴力强迁。他转头四下看看,身旁的一些工人视若无睹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他取出手机走到一旁拨打了报警电话。
挂断电话,他看了看表开始计时,对他来说想要处理掉烂头晨很容易,但在动手前他需要弄清楚对方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二十分钟后一群人赶到,不是警察而是秋晖的表叔。十几年不见表叔,他都有了白头发,因为长期露天作业皮肤晒得黝黑,肌肉也变得结实。和他同来的是十几名工友,都是一起开矿的精壮汉子,面对人数更多的地痞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