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来自于一个眼神的对视，仿佛对方是天女，自己则是满身污垢的凡夫俗子，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

这他妈出鬼了！

“啪嗒！”

点上根烟深吸两口，雷震这才调整好情绪，但依旧不愿在对方的眼睛上多做停留。

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堪。

苏凤仪本想跟李红鱼打招呼，但在看到对方的眼睛之后，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而且露出自惭形秽的表情。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容貌都极为自信，哪怕脸上为雷震留下了一道疤。

可这会自信心遭到重击，眼睛都是黯然伤神。

孙寅虎跟孙小猫兄妹俩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巴都张的大大的，完全一个娘胎出来的。

涵宝则不一样，她大胆看向李红鱼的眼睛，没出现自惭形秽，有的只是惊奇。

“雷震，谢谢，我喜欢这个徒弟。”

“刚见面就喜欢？”雷震笑道：“总得处一处。”

李红鱼没搭理他，伸手从手提袋取出一本线装书，倒也没多厚，看起来很新。

很新的线装书，这可不多见。

“涵宝，这是给你定的读书目录。”

“半年时间把里面所有书读完，遇到不懂的随时问我。”

这、这是目录？

雷震都惊呆了，虽然这本书不厚，但估摸着也得有二十来页，却只是个读书目录。

“快谢谢你师傅……”

嘴上让涵宝说谢谢师傅，其实内心深处说的是快杀了你师傅，这他妈得看多少书啊？

几百本？几千本？

太他妈恐怖了，这就是李红鱼作为师傅的见面礼吗？

“谢谢师傅。”

涵宝乖乖巧巧，收下书。

“每天必须读完十本，半年时间刚好能读完。”

“师傅，可我还要上学呢？”

“上学没什么用，我就没怎么上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