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年轻气盛,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父亲,我等征战这么久,岂能因刘虞一人便退缩?冀州富饶,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好机会。袁绍虽强,但我军士气正盛,若此时不乘胜追击,待其缓过气来,再想夺取冀州,难上加难!”
田豫闻言,眉头紧锁,也知道公孙续的顾虑,但也更加明白眼前的危机。
“我军虽士气高昂,但兵力有限,且长途奔袭,已显疲态。此时若再与袁绍硬碰硬,胜算几何?更何况,刘虞大军压境,其意难测,若我军在此处损耗过大,北平郡将何以自守?”
“田将军此言差矣!我军将士英勇无畏,岂会惧怕区区疲惫?再者说,若我们真能一举夺下冀州,到时兵强马壮,何惧刘虞那老匹夫?”
田豫摇了摇头,叹息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战争非儿戏,需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我军若在此处与袁绍纠缠,即便侥幸获胜,亦是惨胜,届时元气大伤,如何抵挡刘虞的乘虚而入?北平郡乃我军根本,若失之,则大势去矣!”
两人之间的争执愈发激烈,声音此起彼伏,公孙瓒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五味杂陈,又看了看一旁静坐不语的刘备,心中暗自思量。
“玄德,你如何看待此事?”公孙瓒终于开口,询问刘备的意见。
刘备闻言,缓缓起身,说道:“备以为,田将军之言,深谋远虑。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军虽勇猛,但此刻面临两线作战,实乃大忌。袁绍非等闲之辈,其麾下兵多将广,若我军全力与之相抗,胜负难料。而刘虞为牧守,颇有名望,深得人心,亦非易于对付。故此,先退守北平,稳固后方,再图后计,方为上策。”
公孙瓒听后,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认可了刘备和田豫的建议。
“诸位,我军当前,首要任务是自保。袁绍之事,日后再议。传令下去,即刻准备撤军,回守北平!”
公孙续等人虽心有不甘,但见公孙瓒已下定决心,也只好按捺住情绪,领命而去。然而,公孙续在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刘备几眼,那眼神中尽是敌意。
随着公孙瓒大军的有序撤退,袁绍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哼,公孙瓒不过尔尔,此番败退,已是强弩之末。”袁绍轻哼一声,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
逢纪也是笑道:“主公说的对,公孙瓒败退,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喘息之机,冀州百废待兴,民心未稳,加之周边诸侯虎视眈眈,我们需尽快制定策略,稳定局势。”
袁绍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