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出口，只是随意地抬起一根粗壮的手指，朝着野都寒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指。

张小凡见状，心中一紧，急忙顺着猪头怪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野都寒此刻竟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眼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眼白，嘴里更是不断吐出白沫来，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看到这一幕，张小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窜而起，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

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窜了起来，伸出右手用力地拍打起对方的脸颊来，并焦急万分地大声喊道：

“你怎么样？要紧吗？快醒醒啊！”

然而，任凭张小凡如何呼喊拍打，野都寒始终毫无反应。

就在张小凡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野都寒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接着，就见野都寒缓缓睁开眼睛，但眼神却显得十分迷离，仿佛随时都会再次昏厥过去一样。

野都寒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那双虚弱无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张小凡。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

“你......”

可是由于野都寒的声音实在太过细小和虚弱，张小凡根本无法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于是，张小凡连忙将耳朵凑上前去，追问道：

“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你要真想整死我的话，你就给我来个痛快成不成！啊！！”

野都寒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一刻。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差点将张小凡的耳膜震得粉碎。

张小凡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被野都寒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给生生喊出窍了。

然而，尽管如此，当他看到野都寒居然还有如此巨大的力气时，心中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野都寒就这样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