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正德正在房中怡然自得地摆弄着自己的长枪、宝剑、弓箭和短刀。
这些兵器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昔日正德亲征鞑靼、驰骋疆场的英勇事迹。
长枪的枪杆光滑而坚实,枪头锋利无比,似乎还残留着战场上的血腥气息;宝剑的剑身细长,剑柄镶嵌着宝石,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弓箭的弓弦紧绷,箭羽整齐排列,仿佛随时准备射向敌人;短刀则小巧玲珑,刀刃锋利,透着致命的威胁。
不知过了多久,张永走进来并对正德行礼致意,并且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拜见皇上。”
“张永,你来得正好,跟朕说说外面的情况。”正德的目光从兵器上移开,落在了张永身上。
“启禀皇上,这两天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热闹非凡,所有人张灯结彩,共同庆祝武林大会在京城举办。”张永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将外面的盛况详细地描述给正德听。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盛况,说点朕不知道的。”正德缓缓摇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听到一些新鲜的消息。
张永毕恭毕敬,努力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详细地汇报给正德:“是,皇上。自从武林大会在京城举办的消息传开后,这些日子从外地进京的人更多了,其中更不乏江湖人士。”
“那是自然,难不成这些人还要去江西南昌?”正德微微一笑,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
张永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要说江西的事情,老奴还有一个新发现。”
此言一出,正德顿时好奇地询问:“哦,你发现了什么?”
“昨日有个江西籍的官员进京至吏部报到,老奴细查之下发现,此人在江西时,宁王曾经招揽过他,但他托病婉拒了宁王,而后逃出江西赴京任职。”张永的语气平稳,将事情的经过有条不紊地叙述出来。
“此人姓甚名谁?进京担任何职?”正德的表情变得专注起来。
张永回答:“此人名叫严嵩,入朝任翰林院编修。”
“严嵩,朕对这个人没印象。”正德轻声喃喃,但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张永慢慢介绍起来:“先帝弘治十八年,此人考中进士,后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并担任编修。不过在皇上您登基之初,他得了一场大病,不久退官回籍,如今多年过去,严嵩已经痊愈,且官复原职。”
正德的表情略微释然:“原来如此,难怪朕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皇上,严嵩对江西的情况极其熟悉,如果我们想详细了解当地的局势,他肯定能帮上不少忙。”张永的语气诚恳,希望正德能够采纳他的建议。
“关于江西的局势,朕已经从陆将军那里全然了解和掌握了,再去问严嵩未免有些多此一举。”正德缓缓开口,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
“皇上,恕老奴直言,陆将军在江西明察暗访不过一个月,他探得的消息不一定全面,而严嵩久居江西,所了解的情况比我们任何人都多。老奴以为,皇上若是想要更加周祥地知悉和掌握江西的局势,诏见严嵩是非常有必要的。”张永的表情十分坚定,试图说服正德。
正德思索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也罢,你到时候带他来见朕。”
张永毕恭毕敬地向正德行礼道:“是。”
在吏部和翰林院办理完任职事宜后,严嵩回到房舍准备休息。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房舍。
可刚打开房舍的大门,他便看见一人伫立在屋内。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使得那个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却见此人头戴一顶大圆帽,帽檐的下方挂着厚厚的黑纱,因无法看清其真容,严嵩只能从身形判断他是个男子。
面对这个能轻易走进自己房舍的神秘人,严嵩着实吃了一惊。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你就是严嵩吧!”还未等严嵩开口,神秘人便已经对他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严嵩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少顷,他对神秘人抱拳行礼:“鄙人正是严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虽然严嵩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叫我金先生就好了。”神秘人发出冷淡的声音,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严嵩又问:“不知金先生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神秘人摇了摇头,动作显得十分随意:“见教谈不上,就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严嵩思索片刻,然后对神秘人说道:“好,金先生请说。”
“严大人是昨日到京城的吧?”神秘人的目光透过黑纱,落在严嵩的身上。
严嵩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鄙人昨天下午到的京城。”
“你的任职事宜都办好了吗?”神秘人再度发问,语气依然平淡。
严嵩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多谢金先生关心,任职事宜全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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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再回京中,严大人感觉如何?”神秘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严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物是人非,感觉一切似乎都变了。”
“严大人从江西金蝉脱壳逃出生天,之后又辗转多地赶赴京城,想来应该十分辛苦。”神秘人意味深长道,话语中似乎带着对严嵩经历的了解。
听了这番话,严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莫非你是宁王的人?”
“我只是与宁王合作而已,谈不上是他的人。”神秘人的回答让严嵩更加疑惑。
“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严嵩面如死灰且低声喃喃,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神秘人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他又拍了拍严嵩的肩膀:“严大人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杀你的。”
严嵩略感宽心,但他的目光中依然带着一丝怀疑:“哦,你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