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池塘中的竹道上来回走动,目光不时望向紧闭的竹门。
竹门是由二十三根细竹并排连成的,连竹节她都数过,而且是很多遍,可竹门仍是无情地关着。
她从来没有如此焦急过,除了竹门,她看什么都无法专心,站也站不住,坐又坐不安,只好就这么一直来回地走。
时光在此刻变得格外缓慢,慢得让人压抑,让人无法喘息。
……
“吱呀——”
竹门开了,开得很慢。
阳光抢先射了进去,照在门边的老者身上,雪白的胡须在阳光中格外耀眼。
玄壶公从暗处走出来,正想舒展一下筋骨,钟婉笙已跑了过来,道:“他......他......”她想问他怎么样了,可心里着急,什么也说不出了。
玄壶公笑道:“放心吧,死不了。”
钟婉笙跑进竹屋,听到玄壶公在屋外喊道:“地板上的血渍你就代他擦干净吧。”
玄壶公的声音渐渐远去。
整座竹屋都建在荷塘之上,脚下踩的都是并排铺起的竹子,竹床边满是血渍,呈紫黑色,其余的血水恐怕都已流到荷塘里去了。
钟婉笙心想:“他竟然将毒血放出来了,这么一来毒性自然可以缓解,这种手段说起来简单,要准确找到毒素流经之处实在不是件易事,而且天行哥哥中毒已深,已是濒死状态,要救他回来,不单是放出毒血这么简单,他一定还用了其他手段。”
钟婉笙往外瞧了一眼,没看到玄壶公的身影,喃喃道:“怪不得要赶我出来,难道还怕我偷学你的本领吗,哼,你就是教我,我都不一定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