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怕死了,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马无贼撇了撇嘴,又道,“这个背剑的呢,什么来头?”
温如玉叹了口气,道:“他是我二师兄,宁戚。”
马无贼咽了口唾沫,倒退到两人身边,低声道:“我在下面有条小船,要不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跳下去?”
妙清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想点能用的主意?”
马无贼道:“这主意咋了,多好,那条船坐三个人绰绰有余,只要跳船时别被他们抓到就好了。”
妙清往远处河面一指,道:“你说的是那条船吗?”
马无贼探着脑袋往远处一瞧,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羞涩地挠着头,笑道:“风浪太大,把救命船给吹跑了,嘿嘿,忘记拴住了,嘿嘿。”
妙清转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邢无伤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不停揉眼睛,眼泪仍是流个不停,宁戚见他这副模样,道:“怎么了?”
邢无伤道:“辣眼睛,他刚才用什么打我的?”
宁戚道:“酒。”
邢无伤道:“不可能,酒哪有这么辣,好像是辣椒,还有别的什么,说不上来。”
“辣椒?”宁戚微微皱眉,目光转向马无贼,心道,“这人看起来挺正派,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马无贼爱酒,尤其爱好酒,他当然舍不得用好酒打人,何况是御酒。
当马无贼拎着酒坛赶到这里时,御酒早就喝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一点也都留给老渔夫了,顺便又问老渔夫要了些辣椒油、芥子粉,掺上水,灌满半坛。
一般来说,这样已经够阴损的了,但马无贼觉得还不够,应该再加点什么,于是又挑唆老渔夫,往御坛里吐了几口浓痰,撒了一泡尿,直到酒坛内怪气扑鼻,这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