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官爷,你这刀太锋利,会死人的,还是收起来吧。”
那衙役正在气头上,哪肯服软,可抽刀又抽不出,一张脸涨得通红,只得道:“要我饶了你们也可以,你们撞了人,跟我回衙门走一趟先!”
“好,就按官爷说得办。”云天行松开手,那衙役正在用力拔刀,突然刀上没了拉劲,一个趔趄撞到人群中,心头怒火又冲上来,刚想举刀再砍,被另一个衙役摁住,这才愤愤收起刀,带着两人和王老汉去了衙门。
阿笙被拦在衙门外面,云天行和王老汉直接被带到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县令大人一边用筷子夹着蚕豆,一边眯眼俯视堂下二人。
“草民王老汉,见过县老爷。”
“草民云天行,见过县老爷。”云天行学着王老汉的腔调,跟着说了一遍。
“嗯,云……嗯,那个云什么,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大人一边嘎嘣嘎嘣地嚼着蚕豆,一边问道。
云天行道:“我不跪蚕豆。”
“大胆!”
县令大人似乎动怒了,刚想威慑一下这胆大的贱民,却发现惊堂木没在案桌上,只好用筷子敲了敲盛蚕豆的碗碟,重复道:“大胆!”
云天行笑道:“回县老爷,在蚕豆面前,草民不敢大胆。”
“你还敢犟嘴!”县令大人双眼瞪得滚圆。
云天行仰头望着县令大人头顶那块牌匾,道:“县老爷,您头上那块匾上是不是有四个大字?”
县令大人天天坐在这牌匾下面,不用看也知道,没好气地说道:“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