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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的一声,梁海山拔出剑来,喝道:“孽障!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大师兄周容忙上前拦住,道:“师父莫气,师弟们只是说笑,胜典难遇,况且就在眼前,谁不想见识一番,哪有半路折返之理?”
“是啊,师父,我肝不疼了,这就随师父登山。”
“哎,奇怪,我脚竟然不疼了。”
“我的屁股也好了,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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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山阴沉着脸,还剑入鞘,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周容连忙跟上,回身朝诸师弟招手。飞龙帮诸人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跟在两人后面,嘟嘟囔囔继续沿石阶往上走。
云天行和阿笙就跟在飞龙帮诸人后面,并没有刻意拉开距离。
他们与梁海山等人是在山下茶摊遇上的,庆幸的是,梁海山一干人根本没认出他俩,还当只是两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云天行玩心大起,佯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凑上前去乞讨,不但没讨到一文钱,还被飞龙帮几位好事弟子给泼了一身茶水,又狠狠羞辱了一番。
阿笙看不下去,便偷偷在他们茶水里下了一种药。这种药没有毒性,只不过会让人浑身虚脱,四肢无力,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云天行和阿笙不紧不慢地跟在飞龙帮诸人后面,看着前面一个个,有的拄着拐棍,有的拄着剑,有的勾肩搭背相互扶持,不由暗暗好笑。
飞龙帮在江湖上名气不小,但眼下一个个满头大汗,脸色涨红,腿脚发颤,边走边歇,哪有半分江湖人士该有的风范,活脱脱一群酒鬼病汉,引得从旁经过之人不时投来怪异的目光。
梁海山的脸色很是难看,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收了这么一群败类当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