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我看那谭老先生是个颇通情理的人,想来不会跟你们飞雪阁为难,要剑一事,应该不会太难。”
冷雪坪道:“此事尚难定论,飞雪阁与谭家没有来往,他未必肯为了一点虚情薄面交出‘别离’。以前那几位执剑者,可趁机压榨了我们不少呢,难说他不会这样。”
云天行道:“‘别离’本就是你们飞雪阁的,就算要开价,也不该太过分。他若是蛮不讲理,直接抢过来就是,何必花金费银的去赎?”
冷雪坪道:“要真如你所说,我们飞雪阁成什么了?跟刚才那帮山贼有什么区别?”
云天行道:“难道前面那几位的教训还不够?”
冷雪坪道:“如果动手硬抢,那问题就严重了。单为了一把剑,惹得飞雪阁跟谭家刀兵相见,视若仇敌,便是将‘别离’收回,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倒不如暂且存放在他那里,等以后再寻机会慢慢索回。”
云天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冷雪坪道:“你叹什么气?”
云天行道:“我叹你们飞雪阁又要吃大亏喽。”
冷雪坪道:“吃亏便吃亏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慢慢筹给他就是,也不急于一时。”
云天行摇头不再说话,走了一会,忽见前面草丛中闪出一丝银芒,走过去一看,竟是一锭银子,忙弯腰捡起来,笑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冷雪坪笑道:“一起走的,我怎么就没看到?可见你眼里尽是这些金啊银啊的,一有金银靠近,眼睛比鹰眼还尖锐。”
自从修炼过“天地无极”,云天行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感官比之前灵敏了许多。
这锭银子藏在草里,只透过草叶反出一线光芒,若在以前,他是万万注意不到的。
两人顺路南下,又怕归真教的人半路生事,便约法三章,结伴同行。
行了两日,到了江淮等地,见沿途绿树葱郁,水路渐多,行人大都还是薄衣轻裤,相比日渐转冷的北方,却还是一派暖日风光。
这一日,两人走在一座石桥上,忽见有个小女孩手里攥着一枝桃花。冷雪坪素来爱梅,自下了昆仑山,还从未见过梅花。但见这枝桃花生得娇艳动人,不比梅花差了多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