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阁一直在追寻失剑,只是苦于没有踪迹。他相信,如果飞雪阁的人得到“别离”的消息,一定会登门求剑。这是有过几次先例的,不然谭千秋也不会贸然花重金去买一把剑。他谭家也算是江南大家,不会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
冷雪坪拿起匣中之剑,拉剑出鞘,反复看了几遍,心想:“的确是‘别离’无疑,看来他早已知道我会上门讨剑,刚刚说的便是取剑的条件了。要是让这样的人当上江南七道盟的盟主,是福是祸,还是两说。”
冷雪坪将剑放回匣中,道:“谭老先生,你此时拿出‘别离’,想必已经知道它的来历了吧。”
谭千秋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谭某知道飞雪阁一直在寻找此剑,一次偶然碰到,就花了些银钱,将之买了下来。本想直接托人送回飞雪阁,又怕路上贼盗太多,不安全,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再去哪里寻找?”
“谭某本想亲自护送,可年老体衰,长途跋涉,实在承受不住。几个犬子要么分不开身,要么力薄不能承担此任,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既然冷阁主到了,这就将剑带回去吧,还省了谭某一趟腿,真是再好没有了。”
云天行见冷雪坪拿剑翻看时,就已猜出这是“别离”剑,又听到谭千秋这么说,心想道:“这位谭老先生心机不浅呐,要是有送还的心思,怎样送不回去?还故意托辞,说什么年老体衰,你要真是体衰,还抢这盟主之位干什么?多半没安好心。”想罢,向冷雪坪递了个眼色。
冷雪坪何尝不知这其中意味,若是什么都不做,怎么好意思直接拿剑走人?何况谭千秋此番让剑,并非出于真心实意,而只是想以此来牵制她而已。
云天行无门无派无名,可没这些忌讳,笑道:“谭老先生是真心送剑吗?”
谭千秋笑道:“谭某能为飞雪阁尽一份力,那是谭某的福分,哪有不真心之理?”
云天行向冷雪坪,道:“冷阁主,你听到了没有,谭老先生一番好意,你们飞雪阁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冷雪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云天行摇了摇头,又看向谭千秋,道:“谭老先生,她不要,能不能把剑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