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墓穴里。
司空剑南道:“小子,你知道作为一名铸剑师,最令人自豪的事是什么吗?”
云天行道:“自然是锻造出一柄绝世好剑,流传千万世。”
“说得好!”司空剑南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柄剑带出去了。”
云天行道:“前辈难道是想重铸此剑?”
司空剑南将赤盒抱起,道:“不错,我就是要重铸此剑。老头子我作为一名铸剑师,实在失败透顶,铸了这些年的剑,却没一柄能入得了眼,今日天赐机缘,我总不能再错过。”
云天行可以理解他欲铸好剑的急迫心情,不好强加阻拦,道:“前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晚辈有一事相求,希望前辈能答应。”
司空剑南道:“何事?”
云天行道:“我与红漪摔下断肠崖的事,希望前辈能够保密,就连苦婆婆那里都不能说。”
司空剑南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你总不能叫我闺女连她干娘都不认吧?”
云天行道:“我们两个摔下断肠崖,上面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如果我们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我们还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怕死,可我不能连累了红漪。希望前辈看在你们父女一场的份上,暂时保守这个秘密,等以后有机会,我会亲自把红漪带去九幽谷,叫你们父女相认,希望前辈能够答应。”
司空剑南拍了拍云天行的肩膀,笑道:“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还不答应,岂不是太没人情味了嘛,哈哈,你放心就是,在你到九幽谷之前,你们俩的事我只字不提,这总行了吧。”
云天行喜道:“多谢前辈谅解。”
司空剑南点了点头,道:“小子,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问过你的来历,只听那丫头天行天行的叫你,你到底姓什么,我却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能摔到这下面来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你年纪轻轻,武功不凡,又有名剑太阿,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云天行忽然握住太阿剑柄,道:“前辈,我从来没有提过剑名,你怎么知道这是太阿剑?”
司空剑南笑道:“你小子似乎又忘记了,老头子我是个铸剑师,是不是好剑,我一眼就能认得出,而太阿又是好剑中的好剑,我若是认不出来,也不配自称铸剑师了。”
云天行道:“铸剑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难道只凭铸剑师这一个称呼,就能及常人所不能及?”
司空剑南一笑,道:“铸剑的确不难,一般的普通人只要认真学上几个月,就可以锻造出一把卖相很好的剑,但那样的人还不配称为铸剑师,只能叫铁匠。据我所知,当世能称得上铸剑师的人并不多,但能铸剑的人何止千万,其中差别,我想你能够明白。”
云天行微微眯起眸子,道:“有关前辈的事,我曾听人提过不少,但却没有一件跟铸剑师有关。”
司空剑南微笑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云天行道:“晚辈不敢。”
“不敢?”司空剑南冷笑道,“你若不敢,为何把剑握得那么紧,是想杀我灭口吗?”
云天行忙把握剑的手松开,道:“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听前辈突然说出太阿剑,一时激动,所以……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年纪不大,疑心倒是很重,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