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刮了几个时辰,才渐渐消停。
四个人胡乱吃了些干粮,重新收拾上路。策马行了一段,忽见前方沙堆上趴着一个人,众人都勒住马缰绳,下马察看。
云天行将那人身子翻过来,在他鼻下一探,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了,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拿水壶往他嘴里灌了些水,那人才悠悠转醒。
云天行扶着他坐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倒在这个地里?”
那人道:“小人名叫马斐,是凉州人氏,前些日子听说西域诸国的军队正在急攻玉门关,形势异常危急。小人虽是个庄稼人,可也懂得一些大是大非的道理。如果玉门关被攻破,我们的家小可就要遭殃啦。小人便约合了几个朋友,打算去玉门关帮着守关,谁想走到这里,偏又遇上了风沙,又没处躲,都给吹散了。我那马受了惊,把我撇下,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唉,若不是遇上诸位恩人,小人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云天行道:“我们也正要去玉门关,老哥不妨与我们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马斐道:“如此就多谢诸位恩人了,只是我那几位朋友都不知了去向,也不知是生是死,实在令人忧心。”
冷雪坪道:“你不必担心,这里离玉门关已不远了,往多了说不过一日路程,你那几位朋友已经先到玉门关了也说不定。”
马婓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冷雪坪把自己的马让给马斐,自己与柳蕙同乘一骑。
众人策马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马匹倦怠,不肯行走,众人只得下马牵着走。
这里比不得中原,不仅人烟稀少,连树木草丛都成了稀罕物,水源更是金贵无比。这几匹马跑不动,多半是渴得久了,但找不到水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马斐道:“小人之前曾跟商队去域外贩卖过东西,对这一带还算熟悉,从这里往南走不到三里,有个月牙泉,泉水清冽,岸边草木葱郁,可去那里略作休整,也好叫马匹饮水休息。”
云天行等人人生地不熟,正愁没处找水源,听了马斐的话,哪有不从之理,当即牵马向月牙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