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挥手制止张嶷,道:“魏公公,你我食君禄,忠君事,乃是人臣之本分。如今西域联军临城,玉门关危在旦夕。你结连叛党,在军营中安插奸信,实当死罪。若你还有一点良知,把那八个人的姓名一一说出来,我可以不杀你,不过,我会派人将你押回京城,由圣上亲自发落。”
魏公公心想:“李鸢言出必行,说不杀我,必定不杀,可这张嶷恨我入骨,我若说出那八个人的姓名,他就算违抗将令,也会先将我杀了。他与李鸢同生共死,亲若兄弟,就算再怎样,李鸢也不会治他死罪。这么一来,我岂不是白死了?且拖延着他,待子时关门大开,西域联军打进来的时候,我自有脱身之策。”
李鸢连番讯问,软硬兼施,魏公公只是不说,李鸢叹了口气,道:“魏公公,时不我待,你既不肯说,那就别怪李某动用军法了。”向张嶷道:“张副将,勾结叛党,密谋造反,是个什么罪名?”
张嶷朗声道:“回将军,当斩!”
李鸢喝道:“斩!”
魏公公大惊,叫道:“李鸢!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亲派的监军使,你敢杀我,就是要反!”
李鸢背过身去,道:“张副将,就地执行!”
张嶷不容他多说,拔出佩刀,一刀向魏公公劈了上去,魏公公惨叫一声,却没有死。
张嶷“咦”了一声,道:“我只砍过人,从未砍过不人不鬼的东西,今日还是头一次,失了准头,魏公公莫怪。”
魏公公含血大骂:“张嶷,你不得好死!”
他骂一句,张嶷便砍他一刀,一连砍了九刀,才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嶷朝魏公公尸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抹掉刀上血迹,还刀入鞘,道:“将军,这阉贼死活不肯吐出那八个人的姓名,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