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一听,不仅给上金创药,还给包扎,可谓是喜从天降,连连扣头拜谢,在心里把李鸢的祖辈都谢了一遍。
李鸢果真叫来了军医,把这七个人身上的羽箭都拔了下来,上了金创药,并好生包扎了一番。
众兵卒都看得呆了,这七个胆小鬼怕死,还拿同伴挡箭,理应处以极刑,可李将军不但不杀他们,还给他们上金创药,包扎伤口,这是怎么个意思?
众兵卒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又不敢问。
李鸢却一直在那微笑。
等七人的伤口都包好了,李鸢叫人开了闸门,放下吊桥,让这七个人牵着马带着乌木哈的尸体走了。
张嶷也觉得李鸢做事奇怪,忍不住问道:“将军,我知道你尊敬乌木哈,想把他的尸身送回去,可只挑一个腿脚利索的就是了,何必把七个都放了?还有啊,我跟了你二十年,可还是看不懂你刚才做的事,放便放了,还给他们拔箭上药包扎,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李鸢拍了拍张嶷的肩膀,笑道:“张副将,我叫你没事的时候多读点兵书,你总是不听。”
张嶷眉尖一挑,道:“这跟兵书有什么关系?”
李鸢道:“我带兵打仗这些年,无一日不在研究兵法,可研究来研究去,总还是那四个字:‘知己知彼’,只要了解对方,了解自己,才能制定相应的战术对敌,然后才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后话。历代名将无一不是受此助益。张副将,你好好学着点吧。”
张嶷道:“将军,你这样说,我更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