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益道:“仇自是要报,但不能凭蛮力,要靠智取。”
乌木合冷笑。
范增益道:“我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可叫李鸢吐血身亡,不知将军肯用否?”
乌木合目光一亮,道:“什么计?说来听听。”
范增益道:“李鸢战功赫赫,不但没有封官赐爵,封妻荫子,反倒遭了谗言,被贬至此,八年未曾还乡,心中忧闷不想可知。前段日子,他出关与长将军私斗,谁知老马失蹄,将他掀落马背,叫长将军趁机打了两锤,若是换成别人,早已死了,他李鸢虽然没死,却也去了大半条命。魏公公来时便说他常常吐血,只怕命不久矣。”
乌木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增益道:“李鸢虽不能还乡,但与家中妻子却常有书信往来,可见他们感情之深厚。李鸢还育有一子,今年八岁,李鸢心心想念却又不能得见,只让妻子来信时将孩子沾墨的脚印附在后面,以此来宽慰自己。将军可遣几个心腹人绕道去他家中,将他妻子二人头颅砍下,置于玉门关前,李鸢见了,怒火攻心,不出一月,必然吐血而亡。将军,若行此计,可不费一兵一卒,叫李鸢吐血身亡。李鸢一死,张嶷有勇无谋,必然守不住玉门关,到时候我军全力攻城,玉门关不日可下!”
乌木合点了点头,却道:“不行。”
范增益一愣,道:“哪里不行?”
乌木合道:“时间太久了。”
范增益道:“时间是久了些,但却是最稳妥的法子,愿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