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愣愣的站在风雪里,望着倒在脚边那个崆峒派的人,原本平静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本想让这座酒肆里多出两个死人,可他还未踏进去,就有一个死人先出来了。
这个死人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是被人隔着门帘用一枚钢针杀死了,正中眉心,分毫没有偏差。
云天行满怀伤痛和愤怒,在风雪里走了一天一夜,一直没感觉到冷,但此刻后背上却生出了阵阵寒意,一双漆黑的眸子深处已有金芒在跳动。
他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隔着门帘,只听声音,就能准备打中一个人的眉心,且分毫没有偏差?
他实在很想知道。
他长长舒了口气,按住腰间佩剑,跨过尸体,掀开门帘,走入酒肆。
酒很香,肉更香,但云天行最先闻到的却是血腥气,就在他脚边。
他脚边还有一个死人,应该也是崆峒派的人。
这个人的死法与外面那个如出一辙。
外面那人被钢针穿透了眉心,这个却是被穿透了后脑。
不难看出来,这个人想逃,但明显失败了。
小镇不大,酒肆也不大,但却显得很空旷,整个内堂只有两个人坐在那里悠闲地吃酒。
一个身后背了八柄剑,一个脚下踩着一口红檀木箱子,正是剑八和上官。
在他们桌子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死人,而他们就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谈天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