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粗鲁地嚼着果子,向卜世仁道:“今夜主牢的是哪两位?”
卜世仁道:“是我师父桓温和四师叔吴俭,因明日就是处决日期,我师父现在虽然还在牢中看守,不过,等到临晨时分,他必定会提前出去安排相关事务,到时候只剩我四师叔一人看守,那便是救人的最佳时机。”
鬼王沉吟半晌,道:“你四师叔吴俭的武功还在你之上,只你自己,怕非他敌手,需要本王派人援助吗?”
卜世仁哈哈一笑,道:“虽然主牢的是我四师叔,但地牢中还有其他崆峒弟子镇守,外面客馆内也住满了江湖各方势力的人。若要动武,势必会惊动众人,到时候莫说是我,便是鬼王前辈亲往,怕是也难脱身,更何况还要救人。依我之见,明着救人行不通。”
鬼王道:“听贤侄的意思,莫不是想在暗中下手?”
卜世仁点了点头,道:“我四师叔吴俭是个不爱俭省的人,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琼浆玉液,便不是饭时,也要不时吃些精致糕点珍奇果子来填塞他的胃,到时候我只需在他的酒食里放上些许迷药,把他迷倒就是了,何必要废那力气跟他计较武艺。至于牢中其他人,我也早已想好了应付的对策。只要把人带出地牢,再偷偷带到我房间里,从暗道一路来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不比大动干戈要好?”
鬼王含笑点头,道:“贤侄果然是好算计,若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事情办成,本王必不会亏待了贤侄。”
云天行见他们把一切都以计划好了,自不愿让他们得逞,不理背后那人的警告,运转起天地无极神功冲击穴道。
背后那人把手按在云天行头上,自然觉察到了他在运功冲穴,手上用力往下一按即收,算是警告,云天行还不想死,只得停止运功,却在心里连连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