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道:“只是什么?”
桓温道:“存义的尸身被大火烧焦了,难以准确辨认,不过,从他身上佩戴的饰物来看,应该就是他本人不会错。”
玉楼春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桓温却紧紧皱起了眉头,道:“很好笑?”
玉楼春笑道:“只从配饰就能确认一个人的身份,这难道还不好笑?”
桓温听她话里有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请你直说,莫要再这样拐弯抹角了!桓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没时间听你在这里东拉西扯。”
玉楼春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桓老先生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那具焦尸的真伪?”
桓温道:“我之前已说过了,尸体已被严重烧损,很难准确辨认,但从尸身的体型和随身佩戴的饰物来看,应是存义不假。”
玉楼春道:“桓老先生可否详述当时情形?”
桓温仰着头想了一会儿,眼中已泛起了泪花,颤声道:“那件事发生在当年中秋节前后。我记得节前存义找到我,说要到他姐姐那里一起过中秋。我答应了,可没想到那竟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桓温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他姐夫家世代经营一家名叫‘锻工坊’的铺子,在长安城还算有些名气。存义到了长安城,先去我们崆峒派设在长安城内的一处驻点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到她姐姐那里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中秋月圆之夜,花灯灿烂之时,锻工坊内起了一场大火,内中之人无一生还。崆峒派常驻城内的人知道这件事后,已是第二日了。那时他们听说了这个消息,想起存义要去锻工坊,忙派人去了现场,结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