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后退一步,躬身行礼道:“嫂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阿瑶连忙出门扶住,道:“你看看你,又不是生人,干什么每次见面都要行礼,快免了这些繁缛礼节吧。”
秦寿直起身来,笑道:“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给长嫂行礼,就跟给家母行礼一样,是合理应当的,怎么能免去呢。”
阿瑶微笑道:“我听晚枫说,秦兄弟小时候话特别少,一天都说不上几句,现在长大了,一张嘴这话那话都往外跑,关都关不住,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秦寿笑道:“难道许你们女大十八变,就不许我们男大十八变了吗?”
说话间,阿瑶引秦寿到厅上坐下,叫林晚枫出来相陪,自己去厨下烧菜,准备午饭。
林晚枫给秦寿倒了茶,道:“秦老弟,你脸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怎么青了一块,莫不是又被谁给打了?”
秦寿叹息了一声,道:“还是昨晚那事儿。晚枫兄走后,那姓云的假意要给我们弹琴助兴,却不知使了什么妖法,那琴音刺得我头昏脑涨,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脸在地上一磕,就变这样了。”
林晚枫喝了口茶,道:“云天行还会弹琴吗?”
秦寿道:“听家父说,他跟那个‘八指神弹’学过一段时间。”
林晚枫点了点头,道:“难怪,难怪。”又询问自己走后七星殿内发生的事。
秦寿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林晚枫听完沉默良久,道:“我本以为云天行是浪得虚名,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实力。唉,他不肯跟我打,已给我留足了脸面,我却不知羞耻地连番向他挑衅,真是……唉。”
秦寿捧起茶杯,道:“晚枫兄输给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林晚枫喝了口茶,道:“不甘心又能怎样?他的剑法远在我之上,我就是再练上十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秦寿道:“晚枫兄不恨他吗?”
林晚枫摇了摇头,道:“我不但不恨他,我还很感谢他。”
“感谢?”秦寿面露诧异之色,“晚枫兄,我没听错吧,你当众败给了他,失了颜面,还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