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儿抬袖抹去眼泪,又继续说道:“回去后,我娘又托老张去打听,哪里可以学到一个手指头戳倒花总管的本事。老张打听后回来说,一个手指头戳倒花总管不现实,让我死了这条心。但他随后又给我推荐了一个人,我跟那人学了三个月的剑法,又回去苦练了半年多,这才通过了花总管的入门考核。我加入巴山剑门的时间的确不长,但我为此付出的努力,却不比任何人少。”
秦寿讶然道:“被花总管一个手指头戳倒后,你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通过了他的入门考核,教你剑法的这个人是谁?”
梁画儿摇了摇头,道:“他不让我说他的名字。”
秦寿道:“你告诉我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
梁画儿还是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他肯教我剑法,正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三个条件,不能对别人提他的姓名就是其一,不然,就算我跳到河里淹死,他都不会教我。”
“跳河?”秦寿的好奇心更重了,“你为了跟他学剑法,还跳过河?”
“是啊。”梁画儿仰着脑袋回忆起那段心酸的往事,“他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不论我怎样苦苦哀求,他始终不肯教我,后来我娘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要我在他面前跳河。离他住的地方不远正好有条河,我一看到他就往河里跳,跳了二十多次,每次都是快淹死了,他才救我,最后被我逼得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要我答应他三个条件,然后才肯教我剑法。”
秦寿道:“哪三个条件,能告诉我吗?”
梁画儿道:“这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第一个刚才已经说了,不能跟别人提他的姓名;第二他只教我剑法,没有师徒情分,所以不能叫他师父;第三不能用他教的剑法做违背侠义道的事。他还说如果我违背以上任何一条,都会亲手杀掉我。”
秦寿若有所思,喃喃道:“倒是个古怪的人。”
梁画儿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