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楼三楼,梁画儿手扶横栏,咬着银牙,心道:“该死的赵衙内,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也不会被赶出城,你快翻个‘死’字牌出来,本姑娘就原谅你了!”
秦寿一拍横栏,气愤道:“这厮是害死表姑的罪魁祸首,可千万别叫他翻到‘活’字牌啊!”
秦有道哼了一声,道:“他只要翻的不是‘死’字牌,老夫就下去把他拍成肉饼,你们谁都别拦我!”
花总管微笑道:“我花某人一向待人和善,怎么会拦你呢,不会,不会。”
空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东门夜雨见赵衙内迟迟不下手,已有些不耐烦,道:“哪枚竹牌都一样,快翻吧。”
赵衙内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手,慢慢翻开了中间那枚竹牌。
小菊道:“是‘死’字牌。”
“不可能!”赵衙内颓然坐倒,指着东门夜雨大叫,“你想让我死,我就翻到了‘死’字牌,哪有这样巧的事!一定是你使诈,这次翻牌不作数!”
东门夜雨缓缓拉出木剑,道:“翻到‘活’字牌离开,翻到‘留’字牌再留一年,翻到‘死’字牌就得死,这是规矩。”
赵衙内见东门夜雨拔出了剑,吓得魂飞魄散,爬起身来便跑。
这条旧街并不太长,赵衙内很快便跑到了木栅栏前,正想翻过去,突然,东门夜雨在他身后出现,木剑一挥,赵衙内的脑袋向上飞起,血落如雨。
“啊!”
场外众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尸身倒下,东门夜雨接住下落的头颅,转身离去。
场外陷入了死寂。
旧街上只有东门夜雨的脚步声。
夜已深,残月高悬,夜风中带着一丝血腥气。
东门夜雨提着赵衙内的头颅来到推车旁,将头颅放下,自己也跪了下来,道:“娘,小雨给你报仇了。”说完便开始磕头。